然而白监兵知道,厉寒并没有出全力。
五个小时后,白监兵拖着疲惫不堪酸痛难忍的身体站在乱七八糟的篮球室里,身上各种创伤还没有完全愈合,脑海里尽是厉寒临走前的那句话:“学校七点钟开门。在这之前把篮球室收拾干净,免得被人发现。”
他整整被这家伙揍了五个小时,还要忍痛收拾战场,还要赶在7点钟之前。这生意难做啊!
尽管如此,白监兵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篮球场的地板擦拭干净,收拾了所有被打乱的东西和器材,趁着学校开门之前溜了出去。
他准备去桑葚的家里看看。
山居别院离市区有很大一段距离。为了能够顺利通过山居别院的大门,白监兵选择了比申请搜查令更为便捷的方式:接上莫饱饱。
路上,白监兵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脑中整理着从桑葚那儿获得的信息。
桑葚的魂魄滞留在那棵榕树下。那是校园,她平时活动最频繁的地方。她让林松看见了她,还向自己呼救,试图通过他来拯救自己的妈妈。
白监兵越来越确信,桑葚的母亲就是那个将陈诗诗从楼顶推下去的人。
白监兵本来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用来说服莫饱饱帮助他的同时不至于怀疑他的动机。结果莫饱饱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一路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汽车像上次一样,光明正大的开进了山居别院的大门。
白监兵按了门铃。桑葚的家中有佣人为他开了门。
“您好,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白监兵出示了证件。“有些关于桑葚的事情,想和家人了解一下。”
“先生不在家,只有太太在。可是太太现在因为小姐的事情受了打击,状况不是太好。”
“王妈,是什么人来家里了?”二楼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女人的半截身子。白监兵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发现并不是桑葚的母亲,而且一个和桑葚母亲年龄相仿的卷发女人。比起桑葚母亲那娇弱可怜的模样,那女人看起来开朗强势的多。
“是警察,周太太。”
“晴柔她睡着了,你先请警察先生进来坐坐。”
佣人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仍旧听话的服从道:“好的周太太。”
很快,白监兵被佣人带到了客厅。那位周太太姿态端庄的从楼梯上走下来,那姿态像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