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总口中提到的这位mariya，在华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mariya混迹模特界多年，现在正在蓝珍妮所在的那家模特公司担任ceo，许多有名的模特都是由她打造的。

“大概半年前，我们工作室与另外一个摄影中心竞争一个项目。项目本身并不大，但是有个当红明星参与投资。我们也是想着，如果接下项目，就有机会在项目里有所表现，这对我们工作室打响名气也很有帮助。”

郭总说到这，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嘲的笑着说：“可我是白手起家，本来人脉就差些，好项目大家都想做，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那么容易到手呢？于是我就开始想办法……”

他看了眼白监兵，脸上有些窘迫：“恰好我妻子的家里有一点关系，打听到那个明星私下和mariya是好朋友。而mariya的公司对这种小项目也没什么兴趣。于是我便想方设法找到了mariya。”

白监兵瞬间明白了他脸上的窘迫。他没有说话，安静的听下去。

“mariya因为我妻子家里的关系，虽然一直没有答应与我见面，但很快就答应了帮忙，并且让人把合同直接送到了我手上。那个把合同交给我的人，不是mariya的秘书，而是蓝珍妮。”

“起先我很意外，不明白mariya为什么要让一个模特做这件事，还要亲自交到我手上。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

“当时我们正在室外拍摄自己家的模特海报，我们工作室的大部分模特都在场。”

“蓝珍妮是精心打扮过后去的，可以说，是艳压群芳。”

“她说，她就在附近拍摄，mariya让她顺便送过来。看起来像是来办事情，但是谁都能看出来，那是碾压式的炫耀。”

“你瞧瞧，你死活办不到的事情，我只需一句话。而我培养出来的模特，分分钟秒杀你的人。”

“当然，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当时因为惊讶外加愤怒，没与蓝珍妮多说，她给了合同也就离开了。可是没过几天，她就找上了我。”

“我没想到mariya的人会托我办事。虽然mariya对我有些不屑，可人家确实实实在在帮了我的大忙。再说，蓝珍妮只是委托我照顾她这个小姐妹。我便答应了。后来蓝珍妮偶尔也会来看看她这个小姐妹张婉婷。”

“你第二次交到蓝珍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

听白监兵这么问，郭总愣了愣，表情有些奇怪。

“可能有点吧，毕竟第一次是化了很精致的妆，第二次是淡妆，女孩子嘛，换妆如换脸。我们做这行的，都能理解。”

白监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失望。但凡郭总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也足以说明前后的蓝珍妮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郭总继续说。“她明明对张婉婷很关心，但有一回我在街上偶遇她，她和我聊了一会mariya的事，却只字不提张婉婷。就好像……”

“好像什么？”

郭总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脑海里搜寻最合适的措辞。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把张婉婷委托给我，而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mariya……”

说到这，办公室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