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索马里这个名字,不用刺刀细说,大家也猜出此行任务是什么了——海盗。
从人类开始征服大海那一天,海盗就随之诞生,直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然活跃于四大洋之上,可以说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海盗界的明星自然非索马里海盗莫属了。
索马里海盗由来已久,究其真正原因实际上是索马里政府失败的产物。
这个国家的政府实在是太失败了,至今都没有统一国内的所有武装势力,国内一片混乱,这个地理位置本来很重要的国家,却成为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之一。
生命总要寻找出路,人更是如此,当百姓生活都成了问题,只能去去找其他出路,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盗这样行业就被衍生出来了。
“有华夏人被海盗劫持了?咱们不是有海军在亚丁湾护航吗?”魏老湿问道。
因为索马里海盗频发,华夏海军于2008年底开始在亚丁湾进行护航,这也是华夏海军第一次真正地走出国门。
护航开始后,华夏船只被海盗劫持情况锐减,到如今已经基本绝迹,没想到居然再次出现劫持情况。
“前天被劫持的,据说当时那艘船为了赶航期,没有等海军护航,结果失去了联系,今天上午确定被索马里海盗劫持,海盗索要赎金180万美元。”刺刀介绍道。
大家一阵无语,明知道那里是海盗频发地区,还不等海军护航,而原因只是为了赶航期,明知道航期紧张,你倒是早点走啊。
“我们要途经曼德海军补给基地去索马里,最近的航班在两个小时后,大家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具体计划在路上商议。”刺刀说完把目光投向杜威,又说道:“鲜儿,楚楚刚来就有任务,不好意思了。”
杜威笑着耸了耸肩,说道:“没事,楚楚会理解的。”
二骡满脸黑线地看着杜威,眼里充满了怨念。
楚楚听说杜威要去执行任务,泪水立刻涌满了眼眶,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你小心点。”
“放心吧,这个任务很简单,其实就是个新手任务,不会有危险的。”杜威柔声安慰道。
所谓的新手任务,是专门给有新人加入的队伍安排的任务,考虑到新人能力稍有欠缺,与队伍配合还不够,安排的都是相对容易的任务,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更多的是让新人适应潜龙的作战方式。
当初的洪沙瓦底,便是新手任务,整个任务完成得轻松顺利。
还有普什图的东图组织训练基地,其实也是新手任务,如果不是发生绑架事件,应该还会被潜龙养着,等到哪个队加入了新鲜血液再去剿灭。
至于像格雷里亚那种随时面临生死的任务,一般来说不会交给有新人的队伍。
索马里海盗,只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连东图训练基地都比不了,对于现在的杜威来说,除非运气背到了家,撞到流弹上面,否则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
杜威微笑地向楚楚解释着,脸上看不到半点紧张的情绪,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去战斗,倒有几分像是去旅游。
楚楚紧张的尽情终于平复了下来,刺刀的声音也在走廊里响起。
“集合!”
“我走了。”
“小心!我等你回来!”
楚楚用力抱住杜威,就像要把他纳入自己的体内,火热的红唇一下接一下印在他的脸上。
杜威狠狠在那对红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楚楚咬着嘴唇追了出去,目送着杜威和其他人一起登车,用力地挥着手,直到尾灯消失不见也没有放下来,泪水却始终在眼圈里打着转,没有流下来。
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楚楚的身边,轻轻把楚楚揽到怀中,说道:“想哭就哭吧。”
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比起其他潜龙队员的爱人,同在潜龙的她们承受的心理压力更大,因为她们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爱人将奔赴战场,在血与火之间守卫着华夏。
而为不牵绊爱人的脚步,她们甚至不敢当着爱人的面流泪。
楚楚这才抱着宋雨放声哭泣起来,哽咽道:“雨姐,我不想让他走……”
“唉,这就是他们的使命,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爱上他的吗?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尽情战斗吧,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待他们凯旋而归就好了。”
宋雨轻轻说着,既像在安慰楚楚,又像在安慰自己。
离别的伤感不只在楚楚和宋雨心中,也在杜威和骡子心间萦绕。
毕竟他们要去的是前线战场,即使是新手任务,也不排除牺牲的可能,任何一个战场都没有杜威说的那么轻松。
潜龙也食人间烟火,也有血有肉,有情有爱。
以前心无牵挂,自然无所畏惧,奔赴前线的时候还可以谈笑风生,但是如今就连逗逼的骡子,也一言不发,只是沉闷地坐着。
副驾驶的羊倌用力地咳了一声,打破了车里的沉闷,说道:“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好啊,”魏老湿立刻附和道。
羊倌便一本正经地讲道:“一只骡子爱上了一只驴。后来他们结婚了,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骡子一直不能让他的老婆怀孕,他们为此很苦恼。忽然有一天,驴对骡子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你的努力,我终于怀孕了。’骡子兴奋地大叫一声:‘真的吗?我终于成功了?!’然后他哈哈大笑着跑去告诉了他的妈妈——一匹老马。老马不动声色,只是怜惜地看着骡子。”
从羊倌刚刚开头,杜威和魏老湿就知道要讲的是什么,这个笑话老驴还在的时候,羊倌有事没事就讲两遍。
骡子当然也知道,脸色黑得吓人,冷冷地看着坐在他前面的羊倌。
羊倌却恍若不知,接着往下讲。
过了一段日子,骡子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小家伙渐渐长大,会跑会喊了。骡子看着小家伙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欣慰地笑了,他满足地说:“果然是我的种,和老子长得一模一样。”
忽然小骡子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大叫道:“大哥,别搞错了,我是你弟弟!”
骡子听了大怒,一巴掌扇过去,骂道:“混蛋,怎么和你爷爷一样,都是傻驴。”
车里谁都没有笑,只有羊倌一个人大笑道:“哈哈哈,有意思吧!”
骡子杀人般的眼神立刻扫了过去,冷声问道:“羊倌,你想死吗?”
“是啊是啊,我想死啊,你快给我记到小本本上吧。”羊倌摇头晃首道。
骡子猛地扑了上去,掐住羊倌的脖子用力地摇晃了起来,嘴里还叫道:“我让你去死!”
羊倌被他突然袭击,掐得直翻白眼,好在开车的不是他,不然非得出车祸不可。
“咳咳,卧槽,骡子你放开我,喘不动气了!”羊倌扯着嗓子叫道。
“活该!”
“掐死他!”
杜威和魏老湿谁也没去拉架,反而还火上浇油,魏老湿更是往旁边挪了下,不让他们影响到自己开车。
气得羊倌大骂道:“老湿,鲜儿你们两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好,骡子没有让羊倌做鬼的想法,出过气后把他松开,然后掏出了小本本,很郑重其事地在上面记了下来。
“卧槽,骡子你有没有搞错?你都要掐死我了,居然还记仇?”羊倌叫道。
“呵呵,记得少了。”骡子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