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的毕竟是匕首,不是簪子、也不是其他的利器,其危险性可想而知。而她待在府里根本不需要带这种东西,所以随身携带匕首这件事本身,防的就是他一个人而已。
思及此,权倾九眸色几不可察的暗了几度。
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分毫未改,凝视着她,低低的笑道:“扯平了,夏小七。你不是恨我拿剑指着你么,如今你这距离比我更近……只要往前进一寸,就能割开我的喉咙,嗯?”
夏梵音瞳孔一缩。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还故意不以为意似的往前倾过来几分,似还要来亲她。
她蓦然瞪大眼睛,“权倾九你以为我骗你的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是不是?”
话虽如此,握着匕首手却不自觉的后退。
男人菲薄的唇就这么落在她的红唇上,舌尖辗转的在她嘴角轻舔了几下,暧昧的勾连着银色的丝线,缠绕着炙热的呼吸,“弄死我试试,不敢往前究竟是你胆小怯懦还是你爱惨了我?”
爱惨了?
她心底冷笑,手一抖就蓦然停止了后退!
男人还在前进,一个进一个不肯退的结果,就是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中划出一道口子!
密集的血珠刹那间涌出来。
夏梵音眼球仿佛被刺了一下,就像是那日傅莹死的时候一样,只是傅莹的血要更多,且是喷射而出的,而他的血只是从锋利的相接处流下来,没有割破大动脉。
他疯了。
他是故意激她的,故意讨来这伤。
夏梵音涣散的瞳孔许久才重新敛聚,飞快的从伤口移开,聚焦在他俊美的脸上,“权倾九。”她用力的攥着刀柄,指节泛白,“怎么,什么卑鄙的招数都用上了,现在连苦肉计也不放过?”
“嗯。”
他毫无顾忌的往下靠,脑袋直接歪倒在她肩上,纤长的睫毛刷过她的脸,“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