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闭了闭眼，也撑着坐了起来。

她语气很淡，“你都已经知道的事，又何必再问？”

男人呼吸一沉，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嗯？”他沉晦的眸子似绞着某种戾气，“只有他才能救玄凌，你现在把他放走——你也要走吗？”

她迟疑了一下，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却忽然变成一声轻笑，“对啊。”

对啊？

饶是权倾九已经猜到这个答案，可是听她亲口承认的时候，瞳孔还是微缩了一下。

他从头到尾，不过以为她只是不高兴，等事情结束哄哄就好了，可是没想到她没有质问、没有谈判和协商，而是直接选择了这种方式不留丝毫余地的做出决定——甚至不需要通知他一声。

好像在这场感情里，她始终理智、杀伐果断，随时可以抽身。

权倾九抿了抿唇，眸色又深又暗又沉，“因为夏如笙回来，你就要走？”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夏如笙确实是他们之间的主要矛盾，只不过，这个矛盾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

他不知道，她也曾心怀希望，而他如今打破了这份希望。

她敛了下眸，“权倾九，你答应过的事情没有做到，应该不会再理直气壮的要我留在你身边了吧？”

“不。”

男人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