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提议?”
“连坐。”
王陆还是头次听说这两个字,“详细说说。”
“五户为一伍,十户为一什,凡伍什内有一人犯罪。犯小罪,伍内瞒而不报,五户全罚;犯大罪,什内瞒而不报,十户全罚。”
王陆问道:“要是其余人确实不知道呢?怎么判定人是瞒而不报?”
“不愧是王兄,直戳要点。”公孙鞅道,“我和秦王商讨过,眼下初定是,罚。”
“王兄觉得这可行?”
——王兄觉得不行,完全不行。
这左邻右舍的,自己又不可能挨家挨户天天去了解,且犯罪这事一般很少长久谋划,都是偶然有了作案条件,一时恶从胆边生才犯下的。
谁能预料一个平时老老实实的人会突然犯罪?
不冤吗?
简直冤死了,天下最大的冤枉也不过如此。
试想一下自己,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分守己,突然有一天官差说隔壁老王犯事了,把莫名其妙的自己也给关进牢里。
这能忍?
这不得怨气冲天,高举灭秦大旗?
哪怕不能灭秦,经过这么一动荡,国策被推翻,秦国的百姓也对秦王室彻底失去了信念。将来与他国交战,秦国的百姓说不定在路边捧着水和食物迎接敌国的军队。
毕竟这样离谱的秦国,不要也罢。
“公孙兄,这条国策当真是你和大王一块想的?”
“自然。”
——秦王,才是真正志同道合的好道友啊。
想自己极限也不过是用重典压百姓,还是秦王奇思妙想,给公孙鞅了一个这么……妙的主意。
果然能坐上王座的都不是一般人。
“可惜当日王兄没去,不然大王也定然能和王兄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王陆点头,深以为然,他都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接触秦王。
有秦王这个灭秦好手在,自己哪还需要这么麻烦找嬴政。
秦国在去年说不定都已经成为史家书上的历史。
王陆看了看屋内的书简,铺得满地。
“公孙兄,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
“公孙兄记得休息,国论上我们还得再打一场硬仗。”
“嗯,王兄,恕不远送。”
从公孙鞅屋里出来,王兄心中两件大事都解决了,顿时感觉身轻如燕,有一种飘飘然的愉悦。
前两天挂念着新国策的事情以及一般兵家弟子守在门外,他很难睡得香,但今天不一样,“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
……
“好强。”
“好可怕的对手。”
赵括落脚的客栈不断有兵家弟子发出感慨。
赵括借了客栈的后院,一种兵家弟子在堂内,或在客栈楼上打开窗往下观望,没有破坏百步之内不得有人的规矩。
短短一个时辰,赵括速攻之下,对面的兵家弟子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现在败于他手下的,已经超过三十人,且时间大多是对手磨磨蹭蹭浪费的。都要按照赵括的速度,一个时辰足够百人斩。
“好强!”
“他都不用思考的吗?每一步不仅快,又准又狠,短短几日功夫就灭了我主力。”
“这就是武魁首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