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日。
王陆去赌坊找小六,昨天闹得动静太大,他有新的计划。
“别来问了,我是开赌坊的,又不是生小六的。你们这些人都四次来问了!”
“要赌你就留,再问小六,你就出去。”
王陆走出赌坊,小六失踪了。
可能是见了今天这样的大场面,害怕逃了;也有可能人已经被抓了。
不过挺好奇前面三波人都是哪些身份。
秦王一派,可以肯定;嬴政应该没这个手段,但嬴衡再次选择投靠,那多半可以确定也有他一份。
至于这第三波,属于哪个势力还真推不出。
罢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成矫公子肯定已经知道,相信他会有动作。
次日。
王陆从嬴政口中得知成矫被秦王禁足一月,至于理由则没说。
“不愧是成矫公子,有谋略!”
“通过故意激怒秦王,让自己被禁足一月。将来暗地搞小动作,他就能摆脱嫌疑。”
“啧,成矫公子,秦王之姿!”
“等将来成矫公子当了秦王,我在背后默默做的功劳要是给他知道了,可不得感动到哭。”
“谋略方面不敢和那些人比较,但论对成矫公子的忠心,所有人加一块都不如自己。”
……
新国策正式推行,咸阳城内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德高望重”的乡老。
他们专门负责给不识字的百姓介绍新国策的规矩。
还有公孙鞅,他被秦王封了“左庶长”,官阶不低,但在王陆看来,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公孙鞅有了一座自己的官邸。
深夜。
粗重的喘息声响在杏花坊,紧接着就是一通砸门声。
“这深更半夜的。”王陆点了油灯开门。
门外的壮汉穿得很凉快,上身就披着一件薄衫,看得出它是经过自家人缝制的,与街上的卖的完全不同。
“右采铁,速速去铸坊!”
转汉说完就转身离开,起步掀起的风直接将油灯吹灭。
周围陷入黑暗。
杏花坊距离铸坊有段距离,这深更半夜也没有马车。
“铸坊出了什么事?”
王陆朝汉子喊道,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就天亮了再说。
“总之就是出事,你去了铸坊就知道!”
“……”
王陆只好抹黑回屋,穿上衣物去铸坊。
“不是说好右采铁是闲职的吗?”
“哪有这样的闲职……”
……
连走带跑,来到铸坊王陆气息已乱。
不知道那壮汉哪来的这么好耐力,见自己时还不大喘气。
叮叮当当~
往铸坊的天空上看,被漏出的火光烧红,空气有浓烈的铸铁和煤火燃烧后的气味。
“左采铁在哪?”王陆随便问一人。
“什么左采铁?我刚来的不认识。”
“田子劲呢?”
“老田啊,你早说。他就在直走右拐的磨坊里。”
王陆谢过后直奔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