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嬴政归国之后,国运从五万六涨到了七万多。
今天,就现在,就因为自己带嬴政逛了一遍青楼、酒馆和斗鸡场,国运竟然还增加了一千?
王陆只觉太离谱。
这说出去谁信啊。
真是胡闹!
王陆很像骂人,但找来找去,事件的罪魁祸首好像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临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就不会让嬴政增加一千国运。
“……”
王陆感觉到灭秦大计道阻且跻。
……
回到杏花坊。
一般人家并不会在正午时分做饭,但王陆跟随父母亲一直保留着三餐的习惯,就自己生火开始做饭。
没一会儿,一个打扮特别奇怪的人来到家门前。
他衣裳倒是普普通通,灰黑色的一套,但他身上背着、挂着的东西就相当奇怪。
一节节晒干发黄的竹筒。
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请问,这里是王陆的家吗?”史迁问道。
王陆把手中的柴火丢进灶台里,挥了挥面前的烟雾,看向面前的人。
“你找他干嘛?”
史迁拿起他胸前的一盒竹筒,晃了晃,说道:“我是史家史迁,专门记录民间有趣或有价值的事。”
王陆想了想,在嬴政分别前,他好像有说过。
“你不是小说家的?怎么是史家?”
史迁回道:“我们小说家其实分成两部人。一部是茶馆说书人之流,专门编写故事;另一部人就是我这样,专门收集草莽间的人物真相,一般我们都自称史家。”
王陆看他在自称史家时挺自豪的,反倒对小说家这个称谓语气冷漠。
“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史迁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空白竹简,又取出毛笔蘸了蘸舌头,然后往一块墨上一捣。
看得王陆直皱眉。
虽然各国之间的墨石都是用昂贵的药材制作,特殊情况下甚至可以当药用,可他这样却是埋汰了些,不讲卫生。
“我想了解一下,你和嬴政是怎么从邯郸逃回秦国的?”史迁悬着笔杆,显然在等着回答。
“我……”
王陆准备敷衍两句,打发他离开的,但一开口就意识到一种可能。
既然之前嬴政逛一下青楼都能增加国运。
为什么不能再靠面前这史家史迁来降低国运?
“你这记录之后,是不是要对外公开?”王陆问道。
“这是自然。”史迁补充道,“一旦被史家笔官,也就是我,记录之后,会把这段文书送回我们的秘密中心,再由主笔官以上者进行核验担保,最终发送至各国各处,以供查阅使用。”
说着,史迁一笑,
“区区在下,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是史家主笔。笔下书写的内容无需核验,可直录史家文库。”
王陆陷入了思索。
假设自己让这个史迁把嬴政写得很坏,再借助史家/小说家在各国之间的影响力。
这不是轻而易举就把嬴政弄得臭名远扬?
到时候国运非但会大幅减少,同时也让秦王立嬴政为储君时多了一层顾虑。
王陆轻轻一拍腿,爹娘说得对,老天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一定会打开一扇窗。
现在该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这个史迁对自己和嬴政产生恶意,或怎样才愿意写嬴政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