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少读兵书,却用谋如神。可知其人天赋异禀,当世罕见!”
“嗯?”王陆麻了,还能这样?
“王兄,第二个问题。”史迁问道,“这次逃离邯郸,你对赵国上下有和看法?”
“还行吧,没什么特别的看法。”王陆回答得很保守,很谨慎。
史迁点点头,写下了王陆的原话:【王陆语:赵王及其臣子勉强还行,但没什么特别的。】
“……”
后续史迁还问了些问题,王陆的回答基本没有几个是按照他的意思好好记录的。
……
“王兄,今日收获颇丰。”史迁开始整理散落在桌上的竹简,等它们的墨迹干了之后,才开始一根一根收入竹筒之中。
“你开心就好。”王陆道。
“王兄,叨扰良久,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是我知晓的一定告诉你。”史迁已经把王陆成了朋友,不再是单纯记录一个人物。
“还真有。”王陆有了精神,“公孙鞅认识吗?他有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事情或东西?”
“公孙鞅?”史迁点头,“秦王、成矫公子、嬴政公子,还有秦国一些大官都有问过我几位同僚,这人的资料,我熟。”
“不过……”史迁看向王陆,“他们都问公孙鞅喜欢什么,独王兄最特别,问人最讨厌什么。”
王陆干笑一声,“史兄,还是说说公孙鞅。”
“公孙鞅这人,出生卫国,后在魏国定居过一段事件,也任了一些差事。”
“当时公孙鞅已经年少成名,只是还没有进行第一次周游列国,所以名气没有如今的程度。”
“魏王昏庸,久久不肯任用公孙鞅,于是他就辞了魏国的职务,周游列国成为现在炙手可热的公孙鞅。”
王陆打断史迁,他对于公孙鞅的生平兴趣不是很大:“史兄,你直接告诉我公孙鞅讨厌什么就行。”
史迁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秦王他们问公孙鞅喜欢什么,王兄你问讨厌什么,但史家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
“据史家记录的资料,公孙鞅这个人相当无趣、无聊。没有特别的偏爱,也没有明显的厌恶。任魏国职务前,基本就是在学堂与家之间来回。看的书也特别杂,除了法家典籍之外,诸子百家都有涉猎,不过不精。”
“生活上也没有去青楼、赌场等癖好。非要说的话,他就像刚刚吃的没有配菜的饭,单调乏味。”
“所以王兄你问我,公孙鞅讨厌什么。我还真说不出来。”
王陆推测道:“他会不会贪图权力?”
史迁微微皱眉:“这不好说。现在各国都抛出高官厚禄来请公孙鞅入国,但他并没有意动。恐怕对权力没什么执念。”
王陆深深叹了口气,这不要,那不要的,他是想上天?
史迁渐渐收拾好竹简,锁上最后一个竹筒,起身道:“王兄,我该回去了。”
王陆送他到屋前,两人就此分别。
……
……
“先生,前面便是函谷关,再有五日,我们就能到咸阳。”驾车的书童说道。
“嗯。”公孙鞅在车厢内,手捧着法家典籍,随意应了一声。
“先生,我们这次去咸阳,也留十日?”书童碎碎念,公孙鞅也不嫌烦,还觉得这样有人气。
“秦国荒蛮,不受教化,无需十日。”
“五日足矣。”
咯噔~咔~
一声异响之后,车轴断裂,车厢骤得颠簸,往一侧坠落。
书童翻倒在地,那脱落下来的硕大的车轮依着力道继续往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