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各位跟随公孙鞅已经有多久?”
“二月零九天。”魏使立刻道,他这一路可挂念自己家中妻子,对时间格外在意。
赵使点点头:“两个多月,公孙先生坐马车坐了足足两个月!难不成各位还以为公孙先生会再希望再乘?”
“换想我是公孙先生,现在看到马车就一阵头疼。”
“即便再豪华,再打扮精致,也不过是一辆受罪的玩意儿罢了。”
“这王陆心思太缜密。”
“秦国有他,实乃我六国不幸。”赵使知道王陆在咸阳重重的壮举,他的感触自然要比其他人更深刻。
魏使突然道:“如此说来,若是当时我们也不用马车,公孙先生是否就会留下魏国。”
赵使直翻白眼:“你魏国,公孙先生压根还没有后面两个多月的马车颠簸。他不留下,只是单纯不喜你魏国而已。”
魏使顿时脸一红,被人揭底的感觉很不好。
齐、楚两使动了心思:“之前我们还羡慕魏、韩两国,能早早得到公孙先生的拜访。现在看来,后来居上也不差。”
“你们还乐?”赵使打断他们幻想,“秦国有王陆在,公孙先生会不会留下都是个大问题。若留下,你们今天记着,也无济于事。”
齐、楚使者笑容瞬间消失——赵使说得对,现在非但不是乐的时候,反而更应该担心。这次外游,仅仅出门这一小事上就讨了公孙鞅的欢心,还直呼“知己”。接下去,王陆再安排的计划,他们完全相信会收服公孙鞅。
危!
六国使者同时走出门外,跟上王陆他们。
他们不乘马车,六国使者和成矫自然也不可能坐。
……
公孙鞅走在中央,嬴政在他的左侧,王陆在嬴政的左侧。
“公孙先生,”王陆指着已经才走了几步就已经溅了不少泥点的裤脚,“不嫌脏吗?”
“王兄真是幽默,”公孙鞅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会因为这点东西而被左右?”
“我七八岁的时候还跟着老师一块下地锄草。”
“……”这一点是王陆没想到的,主要是史家记载关于公孙鞅的信息完全没有提过这一点——史家,害我!
“公孙先生为何不选成矫公子的马车,那富丽堂皇的,我都想看着心痒痒。这一辈子能坐上一次,那肯定心满意足。”王陆‘循循善诱’,希望公孙鞅对于自己不让他坐马车而感到生气。
“王兄说笑,不多久,鞅能保证王兄将来只要想乘坐那样必定可以轻松坐到。”公孙鞅回道。
王陆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他没有办法。他好像比起坐马车,真的更喜欢步行。
“……”
“也罢,既然喜欢走路,一会就多走一点。等走饿了,走渴了,也好让下一个计划的效果发挥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