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跃又为王陆介绍其他几种蚕和丝布,但王陆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
“公子,你是想要什么蚕种?”童跃还剩下最后两种蚕没介绍,他也觉得没必要再介绍,干脆直接问道。
王陆沉吟一番,暗示道:“有没有什么蚕种,它是不好养,容易亏钱的?”
童跃奇怪道:“不赚钱,亏钱的蚕种谁会去养?没有。”
王陆心里叹了口气,计划里,人为的痕迹越少,越不容易被人发现。如果实在没有容易亏本的蚕种,那——
也只好自己暗中动手脚,让它们活不到结蚕时。
只希望不要被嬴政发现……
“童掌柜,这蚕平时最怕什么?遇上什么东西容易死?”这个问题在养蚕人中是个很正常的问题。
“蚕比较娇贵,平时喂的桑叶注意干燥就行,像今日拉来的那车,需要在阴凉处晾干了再喂蚕。”
“其他的……”养蚕的学问三言两语说不清,童跃就干脆跳过,等回头送本养蚕的书给他就行,“其他的都好说,最需要注意的就是蚕的疫情病。”
“一旦出现一条,往往会意味着整个蚕场的蚕都害了病。”
“几千条、几万条蚕可能一夜之间全死,损失惨重。”
童跃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在我还是小时候,九州各国就爆发了僵蚕疫。那一年,甚至往后几年的各地几乎不再产出丝绸。更有寸丝寸金的说法。”
“僵蚕疫?”王陆对这个颇感兴趣,“还请详细说说。”
童跃似乎比较信风水一说,并没有在蚕场说太细。
“僵蚕疫,它的难点除了传染性极强烈之外,它最可怕的地方在于难以发现。”
“它没有病状,只有等最后蚕僵死,无法结茧才知道它们害病。”
童跃跺三次脚,似乎是在驱赶病疫,不再提晦气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