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的百姓一家一辈子也远远挣不到这数。”
“所以王小友……是政公子做何事需要十万两?”
雪松堂三双眼睛直勾勾看着王陆,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别说借银两,他们都会起身下逐客令。
“做生意。”王陆主动交代,“政公子近日发现了一门养蚕的生意,但缺十万本金。”
“大王不是给了十万两吗?”
“不够。政公子养蚕需三十万,已向大王再讨了十万,还差最后十万。”
嬴衡和胞弟、族叔面面相觑,良久才道:“政公子真是雄心壮志,他在邯郸养过蚕?”
“大概……没有吧。”王陆记得赵姬是有养,嬴政好赖是个质子身份,不至于干这事。
“既然没有,为何草率决定?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放在朝廷上,说破了嘴皮子恐怕也要不来这么一大笔款。”嬴衡似乎有了决定,“你回去劝劝政公子,三思后行。”
“政公子就是三思之后,才派我来找衡大人的。”王陆扮出可怜模样,“政公子在咸阳并无多少人脉,能仰仗的,只有衡大人而已。”
嬴衡:“……”
王陆知道他们几个肯定得商量商量,就主动起身道:“许是吃错了东西,府上沃头(茅厕)在何处?可借用?”
嬴衡喊来府上佣仆,让带王陆去。
而在王陆走后,嬴衡的胞弟立刻道:“大哥,这嬴政在搞什么名堂?”
“我怎么知道?”嬴衡看向族叔,“二叔,您怎么看?”
族叔沉吟一声,所知的信息太少,他都未曾亲眼见过嬴政,只在嬴衡这些后辈口中听过。
“不知。”
嬴衡又问道:“那这十万两银是借,还是不借?”
族叔顿时为难,十万两对他们而言也不是随意能拿的出手的,至少要两三家凑凑才能在短时间内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