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禁足一月的计策是哪位谋士想的,等明日我想拜访。”
“什么谋士?”
说起这事,成矫就来气,
“他就是个崽种!”
“这怎么还骂上了?”王陆一脸诧异。
成矫看了王陆一眼,按说这些话不该告诉他的,但这事肯定不是王陆和嬴政他们做的,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他们知晓,听自己吐吐苦水也无妨。
“那崽种不知道从哪找了人,聚了一堆人抗议新国策。”
“大王因此震怒,怪罪于我,罚我禁足一月。”
说到伤心处,成矫又想起了当日被冤枉的委屈。
“这,这不是好事吗?”王陆不确定地问道。
“好事?”成矫愤怒地看着王陆,站他们角度,也许会认为出现这样的事有利于阻挠新国策,但问题是这个计谋太蠢。不用明眼人就能“猜”出随时幕后黑手,他是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干。
“这破事差点让我在大王那失——”成矫赶紧止口,“总之,那厮害我不浅!将来要是给我知道他是谁,非活扒了他的皮!”
王陆打了个哆嗦,怕的。
自己当初明明是帮着成矫公子来着,为此还贴了不少金银,怎么这结果……不大如意。
“王大人,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快,告诉我!”
王陆立刻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哈哈,哈哈……”
成矫失望地指着前面一间洞开的屋子,里头点着油灯,光影摇曳。
“王大人住这间,今日便不再打扰。”
“公子,慢走。”
……
……
四月十九。
铸坊的弩机和弩箭已经送往北境,然而关于铸坊的消息一夜之间消失。
王陆这边一点消息没有得到。
还是他自己隔了一天,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才去铸坊发现的。
“田子劲,五百架弩机和五万支弩箭都准备好了?”
王陆到铸坊时,只有田子劲一人睡在堂前,其他通宵达旦十日的工匠都回家歇息去了。
“王大人来了,快一起睡,啊不,快进来。”田子劲也脑袋沉得晕晕乎乎。
“田子劲,东西都准备好了?凑齐了?”王陆重复一遍问道。
“托王大人的福,都准备好了。”
“什么叫托我的福?你们自己干的好事还不敢承认?”
田子劲晃晃脑袋,真感觉自己该沉沉睡他一天一夜,这都已经听不懂王大人说话了。
“王大人,铸坊有‘流水线’后,就入密了。”
“将来不可以随随便便说关于铸坊的一切。”
“连之前来铸坊帮忙的人都被收编入铸坊工匠。”
这点王陆懂,田子劲这边折腾出来的“流水线”并不是独门不可复制的,只要有人打听道,这种方法的好处就会顷刻传遍九州。
届时大家的铸造手段都一样,也就体现不了谁更强。
但……
“你说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关系?”王陆决定赶明儿,不,得再等等。眼下“流水线”刚出现,秦王盯得紧,一旦秘密泄露太容易查到自己身上。得等三四个月后,自己慢慢远离铸坊,再把“流水线”告诉九州各国。如此才不会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