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二人结伴返回咸阳。
回咸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王陆汇报他们在当地学堂的进展情况。
虽然王陆从没有提过这回事,但作为有一定职权的教书先生,他们自觉有这个义务。
“你二人回来了?”王陆被童越的马车接到驿站总部,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喻卓和冯岙。
“瘦了,也黑了点。”
“不过科莫多人还没来秦,你们回早了。”
喻卓作揖:“既然是王大人的召唤,我们自当尽快赶来。”
“王大人现在可有空?”
“有事?”
“来咸阳之前我们整理好了学堂的一些信息,以及期间遇到的颇为棘手的问题。”
“说说。”
“学堂授课,但几乎每间学堂都会有一两个不爱学的,也有错过了学习的年龄,思维僵化麻木……”说了许多问题,一直到完,喻卓还在想自己有没有漏说的,“王大人这些情况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王陆一闭眼:“这些事以后就不要来问我了,你们自己处理。”
反正只要能亏钱,学不学都是自个的事。
“王掌柜,”在驿站享官瘾的童越突然开腔道,“我这可得批评批评你了,驿站学堂是你一手创办的,喻卓和冯岙也是你带出来的,他们遇见问题,你得教他们啊。”
“我……”王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岙小声道:“难不成王大人又是在启发和引导我们?”
喻卓思索片刻后回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王大人这是教我们最后一课——相信自己。”
“我们远在咸阳之外,如果每次都有了问题就向王大人请教,固然能得到最好的解决,但我们永远不会成长。”
“王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啊,这……”该怎么承认?自己可真的没想那么多。
童越道:“我也懂了,这就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驿站内立刻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除了王陆。
“都别笑了,”王陆道,“喻卓,冯岙你们所在的驿站学堂支出了多少罚金?”
想听些好消息。
喻卓一愣,回道:“尚未支出。”
“这怎么可能?”驿站学堂算是新国策里的一种,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配合。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乡里乡亲的,这又不是干什么坏事。”
王陆相当不满:“就是你这样松懈的态度才让人有漏洞可钻。”
“从今天,从你们回去的第一天开始算起,每人每个月必须抓五人,也就是领五两赏银起带头作用!”
喻卓挺懵的,这突然就有了业绩压力。
“王大人,五个会不会太多了?我们才去地方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找人。”冯岙求情。
“本来我是打算说十个的,现在五个已经很照顾你们了。”王陆道,“不仅是你们,每座驿站学堂的先生都有这个义务,如果达不成……会很可怕就是了。”
“王大人,我们——”
“别你们我们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陆对童越道:“喻卓他们在咸阳的住宿费等都有驿站代为支付。”
“王大人,我们都是咸阳人,有自己的家。”喻卓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