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好时间，杜颜颜就把晴雪抱了出来。

景妃赶紧帮忙托着，生怕给摔了。

“不一口气治好了吗？”景妃有些疑惑。

杜颜颜摇头，“她的脸是被人见过的，如果突然好了，瞒不过身边人，只能一点点慢慢治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直接治好了，就晴雪本人，她也不好解释。

又不是没记性的三岁小孩子了。

而且，晴雪经历过这些事，肯定是比普通的小孩子心智更成熟的。

待杜颜颜出去把她放好，这才吩咐了一个小宫女在这里守着，再次强调千万不要碰触她脸上的药膏。

俩人忙活完，就直接出去了。

见天色还早，索性就直接去后面转一转，巧合的是，正碰见眼睛红红的山药似乎对秦嬷嬷说什么。

“山药姐姐那是怎么了？”冬瓜轻声道。

她能感觉出山药姐姐不如之前亲近了，还以为是她们分开时间久了的事。

而且经常跟着娘娘出宫，面上还算亲近，可心里愈发有些生疏了。

杜颜颜没说话，她能感觉到山药对自己的……确切的说，是不满。

空间的事情之所以不告诉山药，就是因为她本身就一板一眼，轻易不能接受一些东西。

而且她小的时候，山药还能把自己当作个孩子。

可如今回来，她长大了。

山药希望她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后，管理后宫，母仪天下。

“去看看吧。”杜颜颜叹了口气，抬步往前走去。

她希望身边的人过得好，索性就直接趁着这个机会说开了。

“嬷嬷。”杜颜颜叫了一声，“我来吧。”

秦嬷嬷拍拍山药的背，轻声哄道，“娘娘过来看你了。”

山药刚才听见杜颜颜的声音就在慌慌张张的擦眼泪，然后回头福了福身，“娘娘，奴婢刚才就是……就是想到一些事，现在好多了，要去忙了。”

说完匆匆就想离开。

杜颜颜拽住她的手，语气稍显无奈，“山药姐姐，当真要与颜儿生分了吗？”

自打她回来后，再也没有跟以前一样喊过山药姐姐。

那时候皇后娘娘小，一调皮就开始喊山药姐姐，叫的山药是又无奈又心疼。

这一声，直接让她忍不住再次哭出声。

“娘娘，奴婢…奴婢……”

杜颜颜张开手臂轻轻地抱住她，“我错了，一直都以为你不会难过。”

好不容易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冬瓜已经与秦嬷嬷离开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你见过五岁进宫的皇后吗？别说昭国了，就是再往前推一推，也没有见过吧。”杜颜颜搂着她的胳膊往前走，缓声道，“皇后这个位置，说起来都是高高在上，可是山药姐姐，整日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有什么意思呢？”

“可自古以来，皇后不都是这样的吗？”果然，山药还是说出了她的心里所想的。

“那你觉得，她们幸福吗？”

幸福吗？

山药一愣，就什么是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