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到了少女时期。
似乎是上着课,有老师喊了她出去。
“杜颜颜,你家里来人了。”
杜颜颜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心里还想,家里来人了?
是李氏吗?还是冬瓜或者山药?
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杜颜颜有些愣住,“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好友的儿子,你爷爷今天早上摔了一跤,你快回家吧。”那男人轻声道。
杜颜颜哦了一声,想回家,却不知道往哪走。
不知道经过了什么,她看到了床上躺着已经穿好寿衣的爷爷,安安静静……
“爷爷。”杜颜颜心里一阵抽痛,扑了过去,“爷爷,爷爷。”
她的唯一亲人,没了。
身边的人纷纷议论,她听得清清楚楚,“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真是太可怜了。
太可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颜颜看到已经成年的自己在跟大学的死党喝酒。
“你也不找个对象,就总是这么单着,难不成要单身一辈子吗?”死党喝多了苦口婆心。
少女则豪气冲天的拿着酒瓶子道,“要找就找好看的,实在不行就找个有钱的,颜值和钱总要占一个吧。”
远处的杜颜颜心想,到底是没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吧。
好像有人耍酒疯,不知道是不是找茬,居然拿着板凳就过来嚷嚷,杜颜颜下意识的跑过去。
下一秒,自己提着酒瓶子就扑了上去,可是再下一秒,就看见自己软软的躺在地上。
头上的血冒了出来,小混混一哄而散,死党则抱着自己无助的四处喊人……
外面的天还只有蒙蒙亮。
刘璋搂着浑身哆嗦的少女,满脸担忧。
“怎么样?是不是烧的厉害?”
方院使被拉着过来,把了把脉,才道,“皇后娘娘月事之时身子最是虚弱,应该是邪风入体了。”
“嗯,昨夜在外面多待了会。”刘璋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当时朕就觉得她的手有些凉,却没在意。”
因为怀里的少女牙关紧闭,刘璋索性自己喝了然后给她渡药。
方院使就跟看不见似的,等了半个时辰再次上前给皇后把脉,抬头道,“起作用了。”
刘璋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小媳妇缓缓放在床上。
东九上前道,“皇上,差不多该收拾收拾上早朝了。”
刚才他就想说,还是耐着性子等给皇后娘娘退了热,想必大臣们已经等急了。
刘璋嗯了一声,出去更衣。
“等她醒了就来告诉朕一声。”出门前刘璋又回了下头。
山药跟冬瓜都赶过来了,也是赶紧说声是。
杜颜颜睁开眼的时候还恍惚了一下,盯着床顶的梨花雕龙木看了许久,眼角不受控制的落下一滴泪。
原来是一场梦。
“冬瓜。”杜颜颜叫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娘娘。”两个丫头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
看见她眼角的泪有些愣住,山药赶紧蹲下,“娘娘是做噩梦了吗?”
杜颜颜嗯了一声,察觉到自己头上的厚重,声音依旧沙哑,“我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