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木漂到吴升身边,宋镰笑道:“孙老弟之策,已然上达掌门,如今狼山都在依孙老弟的方略追捕吴贼,宋某深以老弟为荣啊,呵呵……老弟脸上的是甚?”
吴升很是无奈,不甘的问道:“宋堂主怎的又来了?我戴的是,嗯,口罩,防烟火味的,太呛……”
宋镰问:“用的狼粪?果然臭气熏天……你这一段河岸的联防联控,都布置好了?”
吴升催促他离开:“宋堂主放心,只要吴贼露头,管叫他插翅难逃!要不堂主再去其他几处看看,也好查找漏洞。”
宋镰却没有去巡查的想法,冲吴升招手:“快上来!快!”
无奈之下,吴升只得上了那根浮木,宋镰脚下一点,浮木掉头,向这泓水中心而去。
宋镰拍着吴升的肩膀道:“时间紧急,来不及多说,跟我跑一趟彭城。稷下学宫罗行走要返回彭城,掌门下令,让我随同护送,这也是罗行走的意思,一切全赖老弟你的献策。能够巴结上稷下学宫的行走,这是你我兄弟的机缘。适才我已向罗行走禀明,计策是你想出来的,功劳主要在你,罗行走答应见一见你。你这就随我去趟彭城……把口罩摘去吧,拜见罗行走不合适。”
这可真是举荐贤才不遗余力,分润功劳不藏私心,宋镰气量极高。
换做别人,恐怕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吴升却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他还想哭。
送到彭城去自投罗网么?
被催促着摘下口罩,满嘴都是苦涩:“是……”
三艘乌篷船在河道中央顺流而下,毫不停留。前面一艘稍大,长约三丈,后面两艘略小,和普通乌篷船也差不多。
宋镰踩着浮木,带着吴升追了上去,纵身跃上打头的大船。
吴升虽然暂时无法外调真元,但真元雄浑,内蕴于气海中,不用法器不施道术时,是看不出分别的,足可为顶尖内家宗师。
顶尖内家宗师纵身上船毫无问题,姿势也相当漂亮。
河中不时有巡船靠过来探问,都被立于船头的稷下学宫卫士打发了,三艘乌篷船毫无阻滞,就这么出了泓水,进入淮水,河面立时开阔。
困扰了自己多日的狼山封锁线,就这么越过去了!吴升一时间感慨万分,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刚出了封锁线,宋镰就打乌篷舱中挑帘出来,向吴升道:“罗行走得空了,进来。”
吴升苦思脱身之计,却始终未果,徒劳的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这小小人物,哪里敢奢望拜见罗行走,能随船守护便足矣,进去恐怕会冲撞了大人物……”
宋镰笑道:“快来,莫要让罗行走久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