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甲问:“槐花行走也有一面之缘,关键是要想办法投其所好……”
这两位商议时,钟离英也在回去的路上,他当然不是糊涂蛋,明白门丁、成甲的意图,原来这两位巴结自己,却是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想要入学宫为修士。
从廷寺挖人,钟离英对此还没考虑成熟,故此不敢答应,而且这两个寺吏的风评不是太好,敲诈勒索的事情没有少干,属于钟离英可以打交道、却不愿招揽进学舍的人,所以也不太想答应。
不过今日这场酒宴,却将他的思路打开了,扬州城内不行,那就城外,眼前这些人不行,那就想想以前的老相识。
正迎着傍晚的徐徐凉风回城时,冷不防前方忽然发现两条身影,慢慢悠悠往扬州方向行去,怎么看怎么眼熟。
钟离英很是疑惑,加快脚步,来到这两人侧面,从旁看时,不由自主叫道:“鹰氏兄弟!”
这两位正是当年狼山神隐门的总堂执事,鹰大和鹰二。听说这两位离开了狼山,不知所踪,却不想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狼山旧人,包括鹰氏兄弟在内,往投芒砀山时都很低调,因为他们担心左神隐和麻衣的报复,所以钟离英随宋镰往四国和百越查案两次,都没发现他们。
要放在过去,钟离英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但这几年他修为大进,已至资深炼气颠峰,又在扬州学舍养出气度和自信来,当下便上前招呼。
鹰氏兄弟还愣了愣,打量着钟离英:“这位兄弟……”
钟离英笑道:“二位或许忘了,我当年也是狼山出身,在北堂为永城分舵执事,二位当年在总堂任大执事时,我还向二位请教过门中事宜,我是……”
还没等他说完自家名姓,鹰二已经脱口而出:“钟离!你是钟离英!”
鹰大也眨了眨眼:“原来是钟离兄弟,有传言你奔了好去处,却不知如今在哪座山头高就?”
作为当年狼山一个无名小卒,能被两位总堂大执事认出来,钟离英还是颇为感激且自豪的,当下反问:“二位呢?听说二位也离开了狼山,却不知何故?当年二位在神隐门中可是地位显赫,颇受左掌门信重啊。”
鹰二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不知如何开口……神隐门,已经不是过去的神隐门了,左掌门也不再是过去的左神隐,我们这帮老兄弟不吃香了。”
鹰大道:“惭愧,我兄弟漂泊无定,混迹于楚、陈、蔡、宋诸国,也去过百越甚至蛮荒,至今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安身立命。听说吴国剑宗招募天下豪杰,正要过去看看。瞧钟离老弟这身富贵气,修为似乎也精进了不少,如今怕是混出头来了?”
钟离英笑道:“说来话长,今日他乡遇故知,便由兄弟做东,请二位饮酒,咱们好好叙叙别后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