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轩辕氏、神农、羲皇、娲皇、西王母、形夭、貔貅、鲲鹏、凤凰各大仙神的目光却都望向东岳,风伯、无肠君和句娄仙正并肩而立。
刚才还在大战的这三位,一个眨眼便站在了一处闲聊,什么周天星斗大阵,什么五运八风扇,什么混龙观星仪,全都没了,如此错觉当真令人极其不适。
“东皇钟!”轩辕氏终于确认了。
神农、羲皇、娲皇等等都点头赞同。
鲲鹏祖师喃喃道:“东皇钟原来落在春秋世……”
貔貅在旁笑了笑:“听说形夭和你一直都在找这大钟?”
风伯已经返回,被重伤的孟岐拽住:“怎么回事?”
风伯黯然:“不敌周天星斗大阵,故此回来了。”
孟岐不甘:“怎么败的?”
风伯道:“我在阵中又坚持了七、八天,终于法力不济……”
孟岐瞪大了眼睛:“七、八天?”
风伯讲述详情,孟岐兀自不敢置信:“这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就七、八天了?”
风伯没好气道:“之后还与无肠君、句娄仙谈论道法,总共九天……都说了是东皇钟……”
此时此刻,无肠君和句娄仙在东岳上观战片刻,终于选择下山了,因为吴升那边已经支撑不住了。
敲过这一记后,东皇钟蓄积的春秋世之力耗尽,无法再敲,吴升只能将其送回春秋世仙都山,以本世之力温养,转而以山河鼎苦苦支撑,他和容成公一道陷入颓势之中。
容成公还在追问吴升:“再敲一次啊!把赤松子、白云洞君或者焦山老妖弄走,随便哪一个都行!”
吴升道:“看看再说。”
容成公着急:“还看什么?随便弄走一个也是好的!”他设想得很好,敲一记钟,就往周天星斗大阵中送一个,无论那边怎么杀,反正自己这边都是一记钟声而已,耽误不了多久,如此连敲几记,问题就解决完了,多好!
使用了一次之后,吴升对天地景阳钟的秉性已经摸清楚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大钟需要返回春秋世蓄积灵力,刚才定住了多少时日,此刻就要重新蓄积多少时日,哪有容成公说的那么简单。当然,这一点就不便为外人道了。
“君侯和大仙来了!”吴升只能岔开容成公的要求。
容成公跺足:“他们来做什么?都卷到一起了,这还如何敲钟?”
周天星斗大阵重新布起,三百六十五杆星斗旗现身,将容成公、吴升遮护在大阵之中,无肠君笑着向容成公道:“容公,我来助你!”
吴升趁空问道:“几天?”
无肠君回答:“九天!”
句娄仙也叫道:“容公莫慌,我与君侯来也!”混龙观星仪飞出,将焦山老君的凿天钉接住。
吴升笑道:“多谢。”
容成公只得长叹一声,也不好怪责无肠君,只好闷闷不乐的操控着十方敕剑符往来厮杀。
他们几个抱团在一处,局面立时改观,赤松子、九天玄女一方已经占不到太大便宜了,而且很快即将陷入劣势,因为吴升再次瞄上了焦山老君。
有周天星斗大阵为自己遮风挡雨,又有三位大仙大神在旁相护,吴升已不担心安危问题,立刻张弓搭建,银月真元箭直奔焦山老君而去。
焦山老君立时后背发凉,但他的凿天钉被混龙观星仪缠住,想要脱身也难,被一箭正中神识,当场打了个趔趄,仰面栽倒。
句娄仙正要以混龙观星仪补上一记,却被阴女魃抢先出手,绫罗丝绦卷住焦山老君,将他抛了出去,重重落在洛水上游群神跟前。
形夭上前查看,只见焦山老君双目紧闭,人虽没死,却不是片刻能醒转过来的,不由脸色铁青。
射出这一箭后,吴升三箭已经射毕,浑身真元几乎抽空,顿时趺坐于地,大量吞吃仙丹。
句娄仙拍了拍吴升肩膀,以示鼓励,然后转动混龙观星仪去打白云洞君,白云洞君也没什么玄妙招法,来来回回就是持斧劈砍,横着劈、竖着劈、斜着劈......横着劈、竖着劈、斜着劈......统共三招,却和变化精微的混龙观星仪斗得旗鼓相当。
也不知斗了多久,句娄仙委实感到无奈,瞥眼看见吴升已经从趺坐中起身,于是问:“恢复了?”
吴升苦笑:“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刚能喘息罢了。”他说的也是实话,刚刚恢复了一成法力而已。
句娄仙道:“那你再歇歇......这老猿使的什么宝物?竟然如此难缠?”
吴升观战多时,琢磨良久,忽然向白云洞君喊话:“袁公,你怎么就只会一招?法宝也忒少了,如此斗法岂不吃亏?”
白云洞君回答:“老猿我就只会操斧,旁的不会,只要破了老猿的石斧,老猿就认输。”
吴升低声向句娄仙道:“跟他换。”
句娄仙没理解:“换什么?”
吴升道:“把观星仪送给他。”
句娄仙半信半疑:“能有用?”
吴升鼓励他:“试试!”
于是句娄仙纳谏,趁混龙观星仪和石斧再次纠缠之机,将观星仪主动“塞”了过去,佯作痛惜:“哎呀不好!”
观星仪一个失手,被径直送到白云洞君双腕上,白云洞君下意识就接了过来,缴获此宝!
他手中的石斧随之撒手。
就在石斧撒手的瞬间,观星仪向前一罩,将手无寸斧的白云洞君罩在其中,当场生擒活捉。
句娄仙哪里敢相信,直到观星仪将白云洞君送了回来,还在拼命捋须:“这......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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