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迎春的心里隐隐闪过不妙,急切的问道。
这几天她可是已经听了不少糟心的事情了,元春出了事,贾琏出了事,便宜爹出了事,要是荣国府再有什么事情,她可就真的是一头乱麻了。
“你别着急,府里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老太太突然中了风,虽然说治疗及时,但是也留下了口眼歪斜的毛病。”
“别避重就轻,就算是老太太中了风又碍着公中的银子什么事情?虽说这几年庄子上守成不好,但是只老太太私库里的银子,就是她老人家瘫痪在床也不会只几千两也拿不出来,你还不快些说,想要急死我吗?”
迎春现在追悔莫及,虽然说她就算在京都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事情,但是至少能和邢氏凤姐儿她们在一处。
“二姐姐,我就跟你说了吧,听我叔父说,是之前跟着老国公的那些将士闹将了起来,听说还敲了登闻鼓,状告荣国府虐待退伍军士……”
湘云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迎春的脸色。
“聚贤庄的那些将士?告我们荣国府虐待?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一直在城西开归真阁吗?”
迎春疑惑的看着湘云。
“这事儿说起来就长了,你刚刚出来没多久,宫里面就传出来消息,说是大姐姐触怒了当今,被圈禁在了圆福宫。
老太太又气又急,晚上兴许又着了凉还 是怎么,就中了风,这么一来,府里的事情就都落到了二太太身上。
二太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收了薛家姨妈的三万两银子,然后就拿着那些军士们的卖身契,带着人冲到了西街的归真阁去收铺子……”
“然后就踢到了铁板?那些军士们的卖身契是哪儿来的?”
迎春简直要忍不住冷笑了,王夫人还真的是没把她当初的话放在心上,这归真阁已经归了皇家,是她能动得了的?
“是啊,周瑞带着人去了城西的归真阁要收铺子,那些将士们自然不愿意,周瑞跋扈惯了,说归真阁是姑娘的产业,让那些家丁将那些将士们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一个之前跟过老国公的年长将士打算从中调和,结果就被下面的家丁给推搡到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磕到了石子,居然就那么去了。
周瑞见闹出了人命,犹自不解气,又招呼着那些家丁将剩下的人打了一顿,之后就带着人扬长而去。
留下话说,第二日要在去收铺子,如果那些将士还赖着不走,就将他们全部发卖了。
老将士的儿孙和剩下的将士们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被人继续磋磨,干脆一行人去敲了登闻鼓。
不过他们也算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告状的时候倒是把贾家的大房给择了出来。
当今听了之后大怒,当即就下令罢黜了二伯父的官职,当场打死了周瑞,要不是大伯父不在京都,这事儿明显不是他指使的,大伯父的将军职位恐怕也得降级。
不过……就算是大伯父不在,当今说荣国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他这个主事人教弟无方,罚了府里十万两银子,一个月内筹集了交到户部。
我来的时候,二太太和二伯父正在忙着到处筹措银子,宝玉这几千两,平日里还不算什么,这会儿要是被二伯父知道了,肯定不死也得扒层皮。
至于那些卖身契,听说是老国公当初为了让那些老弱病残免除徭役和地租才让他们签下来的,之前的时候应该在老太太那里。”
“那那些将士们呢?”
迎春也没想到王夫人居然这样愚蠢,元春都已经被禁足了,她居然还敢这样的骄横,说她不是看着王子腾升官膨胀了都没人信。
她是真的觉得那些将士们可怜,尤其是湘云说到的那位年长的将士,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之前跟在荣国公身旁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