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学良错误地使用了不抵抗政策,导致东北军8000人不敌日军300人,奉天城仅仅一夜就沦陷,扛着太阳旗的鬼子如蝗虫般侵噬了整座城邦。
当日,关东军的司令部就迫不及待由旅顺迁来这里,驻扎进了中央广场前的东拓大楼。
策划事变的两名元凶之一,关东军高参板垣征四郎,在举兵开往奉天前,悄悄召来一名叫小田正衣的军医进入地下密库,启出一只黑色保险箱,命他速带此箱离开司令部,赶往绥芬河市的娜塔莉镇,那里有人接应。这趟任务务必要绝对保密,哪怕连日军方面也不可透露任何消息。
对这命令,小田正衣似乎早有所料,严格按照头头的吩咐行事,携箱子独自消失在夜色中。
三日后,板垣征四郎竟对外宣布,小田正衣为关东军叛徒,协助东北军炸毁铁路后潜逃,后在哈尔滨被抓获并击毙。然而小田正衣的尸体,没有任何人见过,军方称已被大火焚毁。
策动柳条湖事件并猛攻东北军北大营,板垣与他的同谋石原莞尔事先并未获得日本内阁的批准,纯属私自行动,所以板垣对小田失踪作出的报告可谓漏洞百出,连日本人自己也不信。奈何此人在日军中战功累累,声名显赫,所以区区一名军医的生死,并没谁真正在意,于是此事不久后便不了了之。
1948年,板垣征四郎作为甲级战犯,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接受审判,这时小田正衣的下落又开始受到关注。
面对几百双质疑的目光,板垣依然死不改口,于是这件事,在法庭上成为一个极具悬疑色彩的谜。
审判结果,板垣被判绞刑。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他即将行刑之际。背对绞索,面对教诲师,这个嗜血的恶魔嘴唇蠕动,说出了“小田,白松镇”几个字。
教诲师欲进一步追问,恶魔青灰的丑脸竟挤出干笑,只留下一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由教诲师记录如下:这个世界迟早会被改变,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时光之碑将由人间照耀天堂。
二战结束后,日本大学法学部教授、现代历史学家秦郁彦博士在对花谷正等关东军军官进行调查时,就板垣征四郎死前的遗言展开问询,唯一获得的信息,只有小田正衣奉命离开时,带走了一只黑色保险箱。至于箱子里装着什么,又有怎样的用途,恐怕就唯有板垣与小田自己知道了。
抗日战争期间,日军预谋发动细菌战,曾在东北大规模研究生化武器。1933年,金都帝国大学微生物学博士石井四郎看中了“满洲国”的寒冷及区域隐蔽性,在哈尔滨设立第一个细菌战基地。
经过石井四郎的“努力”,1936年731部队正式成立,在五常县背荫河修建起大楼、实验场、焚化厂、铁路和监狱等,超过万名无辜的中国人、朝鲜人以及联军战俘沦为细菌实验的牺牲品。
那段黑暗的历史,没人与小田正衣扯上关系,但鉴于日军侵华罄竹难书的罪行,知情学者们纷纷猜测,他带走的保险箱里可能装有某种生化样品。
八年抗战才结束不久,公众的神经依然被记忆里纷飞的战火烧灼。为防止制造不必要的恐慌,各国政府一致决定,对板垣征四郎最后的供词保密,如果要继续调查小田正衣的去向,只能秘密进行,所以娜塔莉镇的居民依然过着纯朴自然的生活,从未想过会有任何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于某一日与他们扯上关系,直到1966年,一名约三十来岁,名叫卡赫莎的苏联太空物理学女博士来到这里。
娜塔莉镇与它的旧名称相符,确实是一座宁静的白色小镇。居民们大多居住在墙面刷白漆的砖房里,经济条件稍好的,用瓦片铺出屋顶,穷困的只随意搭挂些稻草,就算一家人有了个独立的小窝。
镇子里要数镇长家最富裕,但也仅住得上两层高的红砖楼。砖楼墙身同样粗糙地涂着白漆,木头窗户常年关闭,偶尔被支开一条细缝,北风一吹就咯吱作响,好像随时会断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