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老夫子清了清嗓子。
大厅里如此安静,连飞过只蚊子都能算很大的动静。钟馗笔直地坐在主人位置很久了,似乎又把他的客人忘去了脑后。
老夫子的声音怎么都比蚊子大,他清嗓子能算作是巨响,自然吵得醒钟馗,紫面判官立马就抬起头来。
“呦,抱歉,又慢待您了!”钟馗客气地说。
黑母对钟馗一再的无视忍耐到了极限,但他也没象火山那样爆发,而是黑着脸问:“钟大人,这位盾山,对您是很重要的人物吗?为啥让您堂堂的地府主人如此烦恼?”
见黑母开口,钟馗脸上和气的笑立即散开,明显和他有仇,十分生硬地说:“是啊,从梦珠回到地府后,我就去了盾山住的发泄屋,想好好和他交谈一次,弄清楚他为什么那样恨……你。”
“啊?!”
黑母和老夫子同时一惊,老夫子也差点蹦离座位,但还是稳重地克制住了。
“给你带来麻烦的盾山,他和和和……我有什么关系?”黑母指着自己的鼻子惊问。
钟馗冷然耸一耸肩,“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也是在见过你后,又去向他询问,才弄清了那么一点。之前与他叙谈时,我听他描述过你大概的模样,梦珠中见到你,还并未将两个形象联系在一起,因为你从一个黑乎乎的大脑修成人形,长成了个黑胖小子,与单纯一个大脑的形状相差太远,我压根就没想过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人,直到听旁边的人喊出你的名字,黑母。”
老夫子也满面狐疑地瞪向黑母,奇怪地重复钟馗的话:“单纯一个大脑?你以前就只长大脑?”
夫子言下之意,是黑母除了脑子其它哪儿都没长,也包括心。这他不信,假如钟馗说黑母过去哪儿都长了,就是没长脑子,这他铁定得信。
“我……我特么连听都没听过‘盾山’这名字,怎么就和他结怨了?难怪你这一团紫的老东西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搞了半天是在为那盾山抱不平!”
黑母跟炮仗似的差点跳到天花板上,那话说得难听的,门口的守卫跃跃欲动地就要进来拿他。
“哎,黑母,仪态,注意仪态!”老夫子拿出还在稷下学院时训学生的派头,板着脸批评黑母。
“嘿,夫子老师,感情人家针对的不是你,你就和他一个鼻孔出气了?要知道你是我队里的队员,现在应该听我的!”黑母挥舞拳头又叫又嚷。
“哈~那你也是我的学生!”
两个人都想骑到对方头上做老大,两个人都不服对方管,冷森森的大厅这下热闹了,连黑曜石的光都有点闪烁,像是给突然爆发的噪音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