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不知按动了啥开关,只听“轰隆隆”一阵乱响,石壁自行一分为二,并如拉门般滑向左右两边,藏在石壁后的可怕一幕,便呈现出来。
“这……这是刑堂,还是屠宰场?”
盾山骇然,当初见到烛九阴洞穴时产生的异样感觉,又升上了心头。
石壁后竖着高高的铁架,铁架上挂了捅、剖、割、剥、切剁、斩等各种泛着寒光的工具,或者说是凶器,看上去简直就象是卖肉屠夫的屠宰场。
然而有别于正常屠夫的工作场所,这儿的屠宰工具皆大得惊人,看那锋利程度,别说削猪骨,哪怕是切割钢块也不在话下。
“钢块?”一想到这词儿,盾山就必须得往自己身上联想。见到铁架他就懂了,这些杀人工具,恐怕是那位洪爷预先打造好,专门来对付自己的!
“不,别这样对我,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激怒我?!”
盾山带着哭腔求饶,可他那几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因惧怕恐怖的凶器求饶,而像是反过来威胁欲加害他之人,不要激怒他。
洪尚武来气了。他凭一身好武艺走遍天下,又在长安城打下半壁江山,如此成就只怕是鬼神也得避忌他几分吧?一个落魄的,连小孩子都要欺负的机甲人,敢不将他放在眼里?这种事可决不能忍,否则这帮手下也得小瞧于他了!
“听阿宝说,你的名字叫盾山?”洪尚武手撑着桌子,饶有兴致地问。这时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凶恶,麻子脸上甚至还带着友好,但阿宝等了解他的人却明白,他正怒火攻心,杀意浓盛呢!
“对,我叫盾山,阿宝说得没错!洪爷,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却为何要加害于我?你这样逆天而行,犯下滔天罪孽,是会受到惩罚的!”盾山据理直言,洪尚武听着却更像是他在威胁了。
“嘿嘿嘿,盾山啊,我洪尚武人送响当当的名号车轮兽,活到这把年纪,逆天而行干的不良之事可多啦,否则又怎能挣下这样大一份家业呢?不怕你笑话,莫说寻常百姓,哪怕是当今天子,还有在地府守着的钟馗大人,见了我也得客气几分呢。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哪怕成了我的阶下囚也还敢大呼小叫?”
长篇大论的,盾山听在耳中只当是放屁,却唯独注意到了“钟馗”二字,他好奇地问:“你穿成这样,弄得象个舞台上唱大戏的,莫非真见过钟大人?”
“啊?什么?你……你这个怪物敢如此形容我,说我车轮兽是唱大戏的?!”
洪尚武极少受人挑衅,一般人都没那胆量。就算偶尔遇到胆大包天之人,不怕死地冲来他面前,他也不屑于开口,通常都由阿宝等人出面对付。这一次,他却没耐住性子,毫无遮掩地破口大骂,这样反常,就连阿宝等人也吓了一跳。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盾山知道,他身上被神秘力量种下的毒素在捣鬼,应该是有针对性地感染了洪尚武。
洪尚武从太师椅里站起来,森冷地笑着踱到盾山给吊起来的位置,仰视他道:“怪物,实话告诉你,钟馗钟大人洪爷我没见过,若是见了,不就意味我已经死了吗?但画他的年画我见得多了,家里大门上每逢过年都贴呢。这答案,你满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