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七哥,是你救了我呀!”毛鱼儿睡醒,又见刚才是有惊无险,便擦着嘴角的口水傻笑。
鲁班七号不屑道:“你以为我想救你?你这万一真掉下去,咱们可不就暴露了吗?一路都这么顺,也拿到了我要找的东西,要是坏在你身上,岂不是可惜?”
“嘿嘿,可不是嘛,七哥总是这么言之有理!”
“哎呀,就别说废话了,这天都快亮了,你是走还是不走?你要舍不得金胜堂,还打算留在这里厮混,我可就不管你啦!”明知毛鱼儿求之不得地要远离这是非之地,鲁班七号却故意撩逗他。
毛鱼儿果真急了,脑门上汗都出来了,争辩道:“我说七哥,我啥时候表现得舍不得走了?这不一直都跟着你一步不落的嘛?”
“好吧,既如此咱们就赶紧从后面柴门溜出去!现在可不能靠神识隐身了,你我都得更小心些!”鲁班七号再次警告毛鱼儿。
毛鱼儿不住点头,心里却总还欠着点什么。与鲁班七号一起跳到地面,二人寻原路返回,打算从小红住的院子里寻柴门溜出去。
才走到湖边,毛鱼儿便小声惊呼:“呀,不得了,七哥,咱们落了重要物件!”
“啊?啥呀?你快告诉我!”鲁班七号一惊,手在腰里摸了一摸。
毛鱼儿却道:“是毛虾儿!你答应过要一起带他走的!”
鲁班七号哭笑不得,又想揍毛鱼儿,气道:“重要是重要,可那是物件吗?人和东西你分不清呀?”
毛鱼儿又咧嘴傻笑:“嘿嘿嘿,七哥说得对,毛虾儿他不是东西。”
鲁班七号:”啊呃……”
老太太住的院落距离猛哥那猪窝一样的住所有点远,凭两只脚得走一柱香的时间。
这时东方天际已露出鱼肚白,厨房那边也有公鸡开始打鸣儿,预示清晨来临了。
鲁班七号心急如焚,心想拖着毛鱼儿这样走,得磨蹭到啥时候?别是要捱到中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吧?
人一急就总能想出办法,鲁班七号的办法简单粗暴,又一把拎起毛鱼儿,甩到了他硬邦邦的木头肩膀上。
“喂,我说七哥,你这又扛我做甚?”毛鱼儿不解。
鲁班七号道:“你指路,我用脚向前奔,这样配合起来节省时间!”
“哦,明白了!”毛鱼儿总是比鲁班七号棋差一招,有点懊恼。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忙四周瞧瞧清楚后说:“顺着湖朝西走,进过习武场,再过两条回廊,就是我以前和师父他们一起住的小瓦房。”
“嗨,洪宅这大得都能成迷宫了!”鲁班七号很是厌烦,却也无可奈何,唯有按照毛鱼儿指的方向快速奔过去。
毛鱼儿惊叹,看上去木讷的木偶人,两腿竟能跑出如此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