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东坡先生苏子詹连忙上前,急切的问道。
“陈谨讷,你说此诗不是出自你手,那是何人说所作?是我书院中的其他学子吗?”
陈谨讷摇了摇头,如同一只打鸣的大公鸡一般昂头挺胸道:
“作此诗者乃是我的大哥,陈弘毅。”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
“谨讷何时还有兄长了?”
“对呀,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哎!谨讷也太小气了,有一位诗才如此了得的大哥也不引荐给咱们认识一下,可惜了,太可惜了。”
东坡先生苏子詹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的兄长才何处求学?师从何门何派?”
“家兄乃是自学成才,现在在不良人任小旗。”
什么?
是个不良人?
听到这话,书院的众多学子脸上一红,都觉得有些啪啪作响。
陈谨讷方才身边正好有两个身穿飞鱼服的不良人,可是他们亲自赶出去的。
他大哥不会也在其中吧?
不要这么巧吧?
“哦?他现在可在宴会中呀?”
“方才还在,不过立林兄等人说我大哥是个不良人,出生粗鄙,不配参加书院的宴会。我大哥为人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受不了他们的羞辱,愤然离席。”
陈谨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罢,就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朱友正。
听到这话,韩立林本来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小子,是不打算让自己好过了呀!
果然,三位大儒听到这话,都怒气冲冲的看向了韩立林,他的老师张载更是不留情面的直接呵斥道。
“立林,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人人生而平等,你居然因为别人的身份就羞辱他人,如此气量,怎能成事!”
“弟子知错了。”
韩立林连忙拱手作揖,向三位大儒致歉。
他今天可是到了倒霉到了姥姥家,现在不仅拿不到玉扳指了,还被三位大儒迁怒,在书院的地位怕是会一落千丈。
没有任何悬念,陈谨讷最后获得了头筹,将那枚玉扳指收入囊中。
东坡先生则是春风得意的上了马车,前往剑南道赴任。
在临行前,他掀开马车上蜀锦车帘对着
“张载兄,真卿兄,如此大才,可不能让他明珠错投在明镜司中蒙尘呀?”
对于他的话,两位大儒不置可否,似乎听不懂东坡先生苏子詹的言外之意。
待马车远去,苏子詹渐行渐远。
李真卿一把就将陈谨讷拉了过来,悄悄的对着他说道。
“谨讷,今日老夫闲来无事,何不带为师去见见你的兄长?”
一旁的张载听到了风吹草动也是不服软,连忙了凑过来:“陈谨讷,我观你面相不凡,将来必然不是池中之物,要不你与你的兄长”
这可是把李真卿急坏了,他一把推开张载。
“你个老小子快滚,你什么时候学会相面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自学的,怎么了?那也比你写的那些破字画好,狗都不要!”
这不过是张载的气话罢了,李真卿的字画随便拿出去一幅那都是要炒到数千两的天价的呀!
听到张载羞辱自己的最引以为傲的字画,李真卿也动了真火。
“苍髯老贼,碧眼匹夫,老夫和你拼了!”
“来来来,谁怕谁呀!”张载撸着袖子拉开架子说道。
两人越说越激动,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老匹夫,居然揪我的胡子,你不讲武德!”
“啊!老李头,你也太阴险了,居然抠我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