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过后,参会人员被安排在弗里斯特医院的康复区留宿一宿。
弗里斯特医院的康复区,堪称豪华,事实上与高档酒店别无二致,甚至更胜一筹。似乎这一区域与医院并无关系,除了那台延寿手术仪器。
“看这架势,他们要把这一块区域专门用来做延寿手术。”林华明分析着说:“老谭呀,他们出两千万澳元年薪聘请你来,我算了下,只要这台仪器一年做两到三个延寿手术,他们就不仅能负担你的年薪,还能抵扣很大一部分仪器的购买费用了。”
“你想来?”
“他们请的是您,我们可没这本事,不过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好好休息吧你。明天一早回堪培拉,然后回国,上班,过正常生活,别整天胡思乱想。”
安安稳稳地休息一晚后,他们将回到堪培拉。然后乘坐第二天的航班回国。这趟会议也就到此结束。
第二天清晨。
几台小型商务车在医院门外等候,参会人员分批离开,佛里斯特把谭效良一行人留在了最后,大概是还想多聊几句,打好关系,以后可以多交流什么的。谭效良他们也没在意什么。
可当他们走到门口,却发现,所有的车都开走了。
医院门口,就剩下他们一行四人,还有一个堪培拉医院的一个六人团队也在等候。
“我们……”谭效良指了指门外空空荡荡的马路,“这是要等一下吗?”他回过头看,却发现佛里斯特的脸色已然变成另一个模样。
“谭医生,我真诚的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谭效良愣住了。
“我想请您在这里做一台延寿手术。”
“你说什么?”谭效良看了看周围,“在这里?做延寿手术?”
“是的。就是这里,用您最熟悉的仪器,替我儿子,做一台延寿手术。”
谭效良一行人大惊,面面相觑。
“现在吗?”
“是的,就是现在。”
“所以,您并不打算今天就放我走。”
“我很抱歉。”
“可我们就四个人,根本没法开展手术。”
“还有他们。”弗里斯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堪培拉六人团队。
谭效良一行四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谭效良顿时来了气,他走到弗里斯特跟前,指责到:“你们这就,不太讲礼数了。”
弗里斯特低眉浅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我按照您的规定,先交300万澳元定金,现在应该转到您的户头上了。”
弗里斯特像施展魔法一样,指了指谭效良的裤兜,只见裤兜里的手机就这么发出了震动,谭效良掏出查看,他刚装上的澳洲银行app推送信息写着:“收到来款。”
谭效良又一次愣住了,对方竟然知道他刚开的银行卡。
“这是给您的,至于怎么分配给你的助理们,您自己决定。”弗里斯特再一次用低得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谭效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一串密密麻麻的0,哪定的下神来思考。他在慌乱中说到:“事情不是您想的这么简单的,弗里斯特先生。”
弗里斯特打断他的话,并大声说到:“我们后续会签合同的,一切都按正规途径来办。”
说完这句话,弗里斯特抬起手示意,然后,身边四名戴墨镜的大汉一下子围上前来,在谭效良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夺取了他的手机,
每一个大汉站在一名医生面前,很粗鲁又不失礼貌地让他们交出通讯设备,并拿走了他们全部行李。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谭效良一边跟壮汉争抢,一边怒骂,可怎抵得过这些大汉,没一会儿工夫,他们身上的物品都全部被收走。
“我很抱歉。”弗里斯特说到:“但是,你们必须留下来,完成这台手术,为了我儿子。”
“这手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谭效良医生焦躁地解释:“我们要对病人做一系列的检查,还要分析,还要有一具合适的身体,手术进行时随时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情况,你要我跟六个从未合作过的医生进行这样的手术,而且还是您的儿子,我不会接这活儿,我想您也要再三考虑。”
“你所有动手术的条件我们都能满足。我对你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放心吧,谭医生。”
大汉们退了下去,谭效良一行四人狼狈地站在一起,完全不知所措。谭效良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思考怎么才能逃离这该死的地方,但是他们的随身物品都被搜走,医院里都是对方的人,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
许久之后,谭效良开口:“您的儿子,到底患了什么病,需要做这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