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什么法子收拾丰庆嫂子呢?”聂一倩躺在炕上自言自语道。
“大姐儿,我觉得你可以先去找丰庆小子说说这个事儿,我觉得他还是一个比较明理的人。远亲不如近邻,咱家也没有一个撑腰的男人,最好是先简单的让丰庆嫂子消停下来。”
“希望吧!”
“上次马恶霸来咱家,丰庆小子风可是第一个来帮咱的。”刘氏手上纳鞋底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看着聂一倩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说说看吧,希望他是个明事理的。暂时拿丰庆嫂子没有办法,先让她那张嘴闭上消停一段时间也好。”
“应该可以的!毕竟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和为贵。”刘氏点点头肯定道。
“砰、砰!”
“谁呀!”丰庆嫂子正在屋里琢磨着官府的人怎么还不来呢,听见了敲门声,大声的问道。
“丰庆大哥在家吗?”聂一倩鬼魂般的声音响彻她的耳朵。
“不仅没有被抓走,还出现在我家大门口,阴魂不散的狐媚子。”丰庆嫂子也不打算给聂一倩开门,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聂一倩,你找我家那口子什么事儿?”丰庆嫂子脸色难看,犀利的问道。
“正事,丰庆大哥我知道你这家,能出来说一句话吗?”聂一倩也不搭理丰庆嫂子,站在他家大门口,继续对着她家屋子大声喊道。声音之大,左右邻居纷纷出门,趴在墙头上听八卦。
“呵呵,聂家大姐儿,你找我什么事儿?”丰庆实在是觉得躲不下去了,拿着他的旱烟杆,慢悠悠的从他家堂屋走出来。同样也没有打算给聂一倩开门,就停在了大门口处。
“一个狐狸妹子,大中午的来敲我家门,找我家男人,能是什么好事儿?就没见过这么不守妇道,没脸没皮的人,大清早的,就敢当街追着男人打。”丰庆嫂子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丰庆大哥,今天有个事需要你来评评理,给我做主。”
“啊,什么事?”丰庆不以为意随口问道。
“我家房顶坏了,漏雨,修房顶得罪你们家了吗?”
“啊!”丰庆面无表情的啊了一声,心里想:你家房顶坏了关我屁事。
“我家北墙开个道门,是不是挡着你们家的出门道,堵着你们家大门了?”聂一倩整个一个无视丰庆嫂子,眼睛一动不动的透过门缝盯着丰庆继续问道。
“啊!这是个什么说法?”丰庆手上的汗烟停在半空中。心里纳闷了:一个东,一个北,都不在一个方向,怎么会堵着我家大门呢?
“怎么个说法?说法就是我家好好的过日子,而你家女人不守妇道,多嘴多舌,半夜三更不睡觉的跑去县衙户曹,说我家修房顶,开墙门碍着你家事了,让他们过来收我的开墙税。”
“啊!”
“丰庆大哥,就是不知道我家具体碍着你们家什么事?我自问没有对左邻右舍做过任何亏心事,给你家添过任何的麻烦,妨碍你家发家致富,生儿育女,不知道你们家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如此大手笔的坑害我。”聂一倩愤怒的盯着丰庆问道。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丰庆大哥,你上街打听打听立马就知道了。上次我家进贼,你第一个冲进来帮我,我一直铭记于心,心怀感恩。觉得你是一个热心肠,明道理讲是非的人。但是你家女人这样做忒不是个玩意儿了,远亲不如近邻,整天不干正事儿,东家长西家短,挑拨是非,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管管她了,不仅损害相邻的利益,也有损你家的福气。你家多福会这样,跟她可是有很大的关系。”
“啊!我家娶个媳妇儿不容易。”丰庆拿着他的旱烟杆,半天就蹦出这一句话。
“我知道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可是我家的生活也不容易。没有让你休妻,只是让你出声管管。让她把眼睛收回自己兜里,多给你生几个儿子才是正事。
举头三尺有神明,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多了,可是有损你家的子孙福气。”聂一倩直接了当的提出。
“我呸,聂一倩,给你三分颜色,你竟然给我开起了染房铺子。你他娘是个什么玩意儿,当着我男人的面说我。你家昨天晚上还肉香四溢,一天到晚假惺惺的出来给我们装穷。
大早上的,一个妇道人家拿着烧火棍追赶官爷,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抓你的,你这样的人就活该被关进大牢,受尽各种折磨。”丰庆嫂子面色狰狞,愤怒的一手叉腰,一手透过门缝指着聂一倩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