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瑶轻轻摇头：“娘，我就在旁边的小床上守着行不行？我不会影响姥姥跟大舅母的。”

“你这孩子。”纪雪晴想不通：“你怎么就惦记着天宁。”

“娘，我是大哥发现的，没有他，也许我就来不了纪家，不能当你的女儿，福妞很感激大哥。”福瑶声音软糯糯的，还带着哭腔，脑袋埋进她怀里，纪雪晴心就软了。

眼角更是微微湿润，她也担心这个聪慧的大侄儿，只是一直强忍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摸着福妞的脑袋：“好，娘一会儿跟你姥姥说，让你去那边歇着。”

晚上，福瑶如愿所偿地留在了西厢房。

西厢房是纪文渊夫妻的房间，纪天宁跟二郎三郎住在西厢房下面的一个耳房里，说是耳房，实际上房间也很大，足够几个孩子睡的。

福瑶睡在由两个长板凳并列着铺就的临时床上，初春晚上依旧带着凉意，她身上盖着小被子，纪老太就坐在她脚边，一脸愁容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大孙子。

张氏则坐在床边，照顾纪天宁，尤其是注意他是否发热。

夜更黑了，屋子四周寂静无声。

月色透过窗户透进来，福瑶一直睡不着，她心里有种忐忑的感觉。

“怎么，福妞，睡不着？”纪老太突然出声，吓了福妞一跳，张氏也听见声音偏头看过来。

福瑶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两个红着眼睛的大人，坚定又心疼地说：“大舅母，姥姥，福妞问了佛祖，佛祖说大哥会醒的。”

纪老太虎了一跳，猛地抓住福妞的手：“福妞，你这话……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