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你带我出去一趟呗，我好久都没有出过宫门了。”方天讨好一笑。

王有德闻言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就劝你不要进宫，宫里没有自由，也容易丢掉小命，这下你珍惜在宫外的生活了吧？”

“可现如今，你可不能再随意离开了，只能等满了年龄，有主子们的特许，才有出宫养老的机会。”

方天倒是坦然，“舅，我并没有后悔，我只是想出宫去见见福瑶小姐而已，再说了，我这身子，在宫里，没人会嘲笑我，但在宫外，那可不一定，既然如此，还不如进宫搏一个前程。”

“你不后悔就好，今日晚点，你跟着我一起，不过我要先去禀报过皇上，若是过了，你才能去。”王有德是程琰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又是总管太监，他能在宫里活这么多年，靠的就是眼力，他只忠心于皇帝，做任何事，他都不敢隐瞒皇帝，为的就是避免在皇帝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他越是诚实，皇帝越会高兴。

这些道理，他都一字不落地教给了方天。

方天自然学着，他可不想早早就去世。

当天晚上，王有德禀报了皇帝后，得到准许，这才带着方天跟另外一个小太监，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宫。

秘密到了周家。

周家门早就关了，王有德从方天口中知道周家就在禄水门外。

从宫门里出来，他们直接走的最近的路，到了周家铺子外，敲响了门。

“谁啊？”邓大石住在最外面的屋子，听见声响，走到铺子外，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