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准时进宫临奠,随后被拥立为帝,那么还有人追究此事吗?还有人敢追究吗?
御史言官?御史言官之中敢言帝、谏帝之人是少之又少的。
向太后那里更不用说了,赵佶登基,正遂了向太后所愿,哪里还会怪罪此事?
。。。。。。。。
“快,快,速速入宫。” 申王赵佖府中通往宫中的一条道路之上,一身孝服,坐在一辆马车之上的申王赵佖焦急的吩咐府中与其一同前往皇宫的幕僚、家丁道。
赵佖有眼疾,可却没有心疾,此时宫中正值关键时刻,若能提前一步赶到宫中,再被人拥立为帝,那么想反对的人也无法开口,也不敢开口了。
于是赵佖接到宫中消息后,就迅速更衣赶往皇宫,欲抢先一步将生米煮成熟饭。
王府家丁们闻言不顾禁令,扬鞭催促着健马疾驰,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情比赵佖登上皇位更重要?
道路之上的行人纷纷躲避,均是惊惧的看着赵佖疾驰而过的三辆马车,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啊。。。。”
“撞到人了。”
“快停下,快停下,没看到撞伤人了吗?”
“勒住马缰,勒住马缰,别让他们跑了。”
“快快报官。”
申王府马车疾驰而过,转过一个街角之时,一名汉子被疾驰的马车顶飞,扑通一声落在了尘埃之中,当即就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是人事不省。
街面之上的其余人等看到此人的鲜血喷的满地都是,就像一个被打翻了的水罐似的。。。
更令人惊讶得是,此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群京师泼皮、无赖,并且人数众多,迅速的将王府马车围了起来,拉住了拉车的健马,大喊大叫的。
“这是申王府的马车,王爷还在车上呐,快快闪开,耽误了王爷的大事,拿尔等是问。”申王府一名健奴拿着马鞭,虚挥了一下怒斥道。
“啊?撞了人不赔礼赔钱,还要打人啊?”
“哎哟,好痛,王爷打人了,王爷打人啊。”
“妈的,老子是虚劈啊,你眼睛瞎了吗?”
“直娘贼,虚劈不是劈啊,就打到爷爷我了,你要怎的?”
“哥哥说的大是啊,武学玄妙,这个贼厮鸟定是有内力啊,此为内力伤人也。”
“就是,就是,这招我识得,乃是九玄十八鞭之天外来鞭,沾着即死,擦着即亡啊。”
“妈的,老子就让你尝尝天外来鞭。”
“啪!”
“哎哟,王爷打人了,王爷打人了,王爷仗势欺人了,欺辱我等小民了。”
出了这种事情,若在平日里,报出申王的名号,这些泼皮、无赖哪里还敢拦阻?哪里还敢纠缠不清的?早就溜得远远的,而王府大不了事后赔些银钱便是。
可今日这些泼皮、无赖却似乎是约定好了一般,没有一人退缩,个个勇不可当,个个义愤填膺,七嘴八舌的,誓不与申王府善罢甘休。
泼皮、无赖围着申王府马车不肯干休,周围也是迅速聚集了大量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也是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此事,现在是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倒在地上的被马车撞飞的汉子仍是在口喷鲜血,却无人理会。
“住手!”赵佖焦急万分,不愿意与这些泼皮、无赖纠缠,于是忍不住钻出马车怒道:“拿些钱钞速速打发了这些人,我等快快赶路。”
报官?报官赵佖更不愿意了,开封府官吏的办事效率,赵佖比任何人都清楚,等他们处理完毕,早就过了入宫的时辰了。
此时最好的办法拿出银钱,迅速了结此事,赶往宫中。
“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能草菅人命吗?”
“哥哥说的太对了,有钱就能要人性命吗?你也太欺负人啦。”
“爷爷我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乃世间大丈夫也!”
“尔等意欲如何?”赵佖闻言怒问道。
“赔礼赔钱,再做上三天道场,摆上三天酒宴,好好的安葬我家兄弟。”
“就是,就是,我家兄弟还不到四十岁啊,就。。。”
“兄弟啊,你死的太惨了,我等定为你主持公道。”
此时街面之上围观的人群是越来越多,直至将这条街道前后堵得是水泄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