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他们跟状元相比,那就是两坨屎!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
“哎,某这一辈子能成为这样的两坨屎,也是很不错的啊!!!”
“你们。。。你们简直是岂有此理?堂堂榜眼、探花居然。。。他们也是我天朝少年俊杰也,虽不及状元,但也是相差无几的。”
“然也,兄台所言大是,此乃是中肯之言。”
“喂,喂,某听说状元还未娶亲呢。”
“啊?快,快,那谁谁谁,赶紧去状元家中提亲啊,某以全部家当为嫁妆。”
“你快闪一边去吧,就你那点可怜的家当?某听说状元其实是定过亲的,乃是朝廷李郎中之女李清照啊。”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随后两家的亲事就黄了。”
“啊?为何黄了?”
“双李不能成婚啊!你不知道吗?真是可惜了一对郎才女貌啊。”
“可惜了了啊,李氏活生生的错过了一名状元郎啊。”
“别吵了,快看,金吾卫出来了。”
正当庶民百姓议论纷纷、品头论足之时,七名高矮胖瘦几乎一致的殿前军皇宫宿卫扛着旗牌、锣鼓,并牵着一匹雪白色的、身上没有一丝杂色的御马走到了李三坚等人的面前。
“状元请上马!”七名金吾卫齐声说道。
此为七驺之礼,七驺之礼制是皇帝出巡的骑从之制,从皇宫宿卫之中挑选七人导从且以七驺为状元开道,此为皇帝对状元的恩宠。
七驺之礼只对状元,也就是说只有状元才配骑御马,其余进士得自备马匹。
“状元小心,小的扶你上马。”一名金吾卫见李三坚过来准备上马,于是满脸谄笑的说道。
这些个文弱书生,虽李三坚看起来不但不是那么文弱,还身康体健的,但也是书生不是?万一状元书生未习马术,上马不当,摔了个狗吃屎、四仰八叉什么的,岂不是大煞风景?皇帝没准还会怪罪下来的。
“多谢,多谢!”李三坚拒绝了金吾卫的好意,伸手扶了扶马鞍,单足踩稳了马镫,轻轻一跃,翻身上了马背。
此数年间,李三坚也骑过不少次马了,特别是去年桂州之行,一路之上几乎都是骑马,虽目前说不上马术精湛,但也算是初具规模了,因此虽面前的这匹马市是御马良驹,是高头大马,但对于李三坚来说,上马就再轻松不过了。
李三坚上马姿势灵动、飘逸,顿时引起了庶民百姓、礼部官吏、金吾卫、诸新科进士的一片喝彩之声。
常言道,一俊遮百丑,就算李三坚上马姿势难看,也是有人喝彩的。。。
七名金吾卫牵来的是匹大内御马,是一匹产自西北河湟的良驹,浑身雪白不带一丝杂色,闪闪发亮的,就像是披了一身的银丝。银鬃马模样神骏,两眼闪亮,雄姿勃勃立在东华门之前。
李三坚头戴从八品方顶乌纱长翅帽,两边的长翅足有一尺,身穿从八品绿色官袍,脚蹬黑色筒靴,腰缠黑银饰革带,骑在马上,腰杆挺直,身形挺拔,显得异常潇洒自如。
根本没有红袍,红色锦缎缠身什么的,状元与其他进士一样,均是一身的官袍,红袍等等乃是戏文里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李三坚左侧官帽之上别着一枚大大的红色簪花,此为状元簪花。
“彩!彩!彩!”
“好一个俊俏小郎君!好一个潇洒状元郎!”
“壮哉!状元郎!”
“呜呜呜,我爱死你了,状元郎!”
“拜托,你是个粗汉好吗?”
“谁说粗汉不能喜欢小郎君的?”
“。。。。。。。。”
御马神骏,状元郎英俊潇洒,引得众人是纷纷鼓掌夸赞,同时人人艳羡不已。
状元一出,前有七驺引路开道,旁有各路行人争相观瞻,是千人艳羡,万人争逐,场面极为宏大,是盛极一时。
有诗为证: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亦有人云:状元及第,虽将兵数千万,恢复幽蓟,逐强虏于莫穷,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亦不可及也!
状元一出,天下震动,李三坚之名如春风般的刮遍宋二十四路,使得人人艳羡,人人夸赞,自此上门提亲之人是踩破了李三坚家中的房门,宋东京开封府无数待嫁闺中的小娘子们是人人盼望与新科状元李三坚能有如鼓琴瑟之缘分,魂牵梦绕的。
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