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于此等贼子定当重重惩处。”李三坚点头道。
“那些个粗汉是什么来头?打听清楚没有?”李三坚又问道。
“天太黑看不清楚,未看清楚面目。”吴捕头答道:“他们似乎是在故意隐藏面目,个个都戴着面具,(shēn)上的衣物也是异常怪异,不像是中原人。”
“小的们也。。。也。。。不便。。。画影图形。。。捉拿此等贼子。”另一名捕头说道。
李三坚闻言点了点头。
是不好大张旗鼓的画影图形缉拿他们,此正合李三坚的心意。
这件事(qíng)说到底,不过是酒楼争风吃醋,众人均是脸上无光,如此,李三坚等人又怎好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缉拿他们?此事弄不好还会被御史参上一本呢。
“路知府到。”正在此时,右厅门口的长随唱道。
“下官等拜见路
知府。”众人见(shēn)穿紫色官袍的路昌衡进门后,一起拜道。
“恩府,你怎么来了?”李三坚见路昌衡过来后,立刻满脸堆笑的问道。
众官吏见状均是露出了鄙视之意,刚才威风八面的大耍官威,此时上官来了,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说话也是谦恭之至。
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世故?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的?
不过也有不少人暗暗赞许,如此方为为官之道啊。
“本官听说李推官受伤了,因而特来看看。”路昌衡看着李三坚问道:“李推官没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李三坚闻言连忙答道:“不过擦破了点皮毛,不碍事的,还劳烦恩府亲自前来?下官真是惶恐。”
“嗯,没事就好,本府还另外有事与李推官相商。”路昌衡脸上面无表(qíng),可见到李三坚狼狈模样,心中忍不住想笑。
你说你吃顿“花酒”也还罢了,可“花酒”居然吃得受伤了?手下官吏也是个个带伤,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的?难道酒楼陪酒的美小娘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恩府里面请,来人,奉茶。”李三坚恭恭敬敬的将路昌衡迎进了厅内。
“恩府有何吩咐?”路昌衡在厅中坐定,属吏给两人泡好茶后,李三坚问道。
“本府听说你们拿了些泼皮、无赖,拘入了府狱,可有此事?”路昌衡端起香茶,砸了一口后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不知恩府何意?”李三坚诧异的问道。
不过是区区一些泼皮、无赖,还需要劳动堂堂开封府知府亲自过问吗?
难道其中有路昌衡的人吗?亦或其中是有某位王公大臣的人吗?李三坚心中是异常纳闷。
“不过是些泼皮、无赖,打几板子就放了吧。”路昌衡看了李三坚一眼后说道。
“下官遵命。”李三坚虽心中疑惑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应道。
其实李三坚也有此意。
万一府狱之中审讯这些泼皮、无赖,再审出个什么事来,岂不是节外生枝了?
“难道李推官真的不知本府是何意吗?”路昌衡见李三坚满脸狐疑的模样,于是开口问道。
“下官委实不知,请恩府明示。”李三坚点头道。
路昌衡又看了李三坚一眼接着说道:“吾皇继天垂统,乃是顺三灵之眷命,契万国之欢心。此时当法宽刑缓,囹圄空虚,李推官,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办,府狱之中当审决的就立即审决,决不能拖延,如此才是个清平之世也!”路昌衡此言一出,李三坚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李三坚心中暗道,早知道有这么回事,自己又何必费尽心力的多此一举?
路昌衡此言无非是奉上而已,同时也是为了自己治绩。。。
“孺子可教也!”路昌衡闻言满意的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