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吴淼山话音未落,一名捕快慌慌张张的奔过来打断了吴淼山的话。
“判官。。。相。。。。公。。。外。。。面。。。来了还多人。。。”捕快神色异常慌张的说道。
“什么?”李三坚闻言大吃一惊,快步与吴淼山走到门口,向外望去,只见郭汜佲父子的住处外面围上来一群人,黑压压的将李三坚等人所在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的。
“仙姑治病救人、广施恩泽,是我等的活菩萨,可官府居然想捉拿仙姑,是何道理?”
“仙姑接管农庄之后,免除了我等许多捐税,我等才有好日子过,哪里像郭氏父子这般,对我等竭力盘剥,为何官府要捉拿仙姑?”
“官府不拿郭氏父子,却拿仙姑,不为民做主,却与郭氏父子相勾结,我等决不让仙姑落在官府手中。”
“正是,今日就打死这些狼狈为奸的直娘贼,我来偿命。”
“将他们赶出庄外去!”
围着屋子的众人手持各种算不上兵器的武器,有木棍、铁锹、挠钩、钉耙等等,同时嘴上大喊大叫的,向着屋子慢慢的走了过来。
虽然有木棍、铁锹、挠钩、钉耙等物算不上兵器,但因他们人数太多,若是棍棒齐下,李三坚等人定会是骨断筋折,决没有什么好结果。
因此众捕快均是面露惊惶之色,惊惧的看着围上来的众庄丁,同时又看着李三坚、吴淼山二人,希望他们快点拿主意。
李三坚看了一眼屋子诸人,心中是异常纳闷,自己刚刚下了缉拿黄仙姑之命,他们就知道了?并且很快就将此处包围了?难道众捕快之中有内奸?或者说自己带来的人之中,有人与他们相勾结?
应该不会,李三坚随后转念想到,此地李三坚等人是客,而他们是主,应该是听墙根听的。。。
事态紧急,李三坚也无法细想,于是就与吴淼山交换了一下眼神。
“相公,属下率人护送你冲出去。”吴淼山拨出了腰刀,焦急的对李三坚说道。
十余名捕快此时也一齐拔出了腰刀,精神紧张的看着李三坚。
“庄内还有你们的人吗?”李三坚未置可否,问向郭粲道。
郭粲非常抱歉的摇了摇头。
真是他娘的活该,李三坚见状心中暗骂道,平日里定是郭氏父子盘剥庄丁过甚,长年累月的,累积了许多怨气,此时被人稍一撺掇,就炸了锅了,与郭氏父子算总账了。。。
“不可妄动。”李三坚吩咐了吴淼山一句后,就走出了门外。
算上李三坚,自己这边才十五人,是以寡敌众,焉能不败?并且也许还会败得死无完尸。。。
同时何为民变?这就是民变,李三坚心中非常清楚朝廷是异常重视民变的,无论李三坚占不占理,无论是何种原因激起的民变,必然首先会先找李三坚算账,如此一来,非议、弹劾、罢官免职是免不了的,一不小心,还会有牢狱之灾。
因此李三坚不得不慎重,欲尽快平息此事。
“诸位乡里,请安静一下,听本官说两句。。”李三坚走到门外之后大声说道。
门外喧嚣的众人见一名身穿绯色官衣的朝廷官员走了出来,于是吵闹了一阵后,就安静了下来,一齐看着李三坚。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连绿色官袍的官员都少有见到,更不要说绯色官衣以上的朝廷官员了,于是均是有些心怯。
小民怕官,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此时虽人多胆壮,但忽然出现了一名朝廷“大官”,还是令他们有些害怕的。
“本官乃是开封府府衙刑讼判官,因郭氏父子一案来到此处,并未有为难诸位乡里的意思。”李三坚镇定片刻后说道。
其实李三坚心里也有些害怕,万一这些乡民不顾一切的将李三坚。。。岂不是阴沟里翻船了吗?
不过此时李三坚必须强作镇定,准备与他们据理力争,若李三坚先自乱阵脚,吴淼山等捕快岂不是会更加慌乱?同时自乱阵脚,也是于事无补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乡民讲不讲道理?李三坚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