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吗?”符鳞闻言鼓着腮帮子说道。
“噗!”的一声,符二娘屈起食指在符鳞敲了一记后,瞪着符鳞说道:“你姐姐是这种人吗?”
“哎哟,家姐。。。”符鳞抱着脑袋,委屈的喊道。
五大三粗一条汉子,在一名娇小妇人面前,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孩童般的,惹得众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符鳞虽是李三坚的三舅父,但只比李三坚大四、五岁,今年也就二十余岁,并且自幼就与二姐符二娘较亲,因此此时再见面之时,两人均感到开心不已,同时自幼两人就是打打闹闹的,早已是习惯了。
不过此时符贵等人仍是不肯罢休,仍是要送给符二娘、李三坚真珠袋。
于是李三坚笑道:“这样好了,珠宝行不是要开张了吗?此珠不如就当做外公、舅父们入股之物如何?”
“入股之物?是什么啊?”符鼑闻言愕然问道。
“就是做买卖的本钱。”李三坚笑道。
“哦,这样也行吧?”符贵无奈与符鼑对视了一眼后说道。
“什么行不行的?就按坚儿说的办。”符二娘随后对符贵笑道:“阿爸,你可不知道,现在坚儿每月有好多钱呢,家里什么都不缺,好了,别在这站着了,进屋说话。”
“好,好,进屋,进屋。”符贵笑呵呵的说道。
于是符二娘就搀扶着符贵走向二楼自己的堂屋。
符贵已老,并且常年前往珠池采撷真珠,落下了一身的病,但为了生活是在咬牙坚持。
不过岁月不饶人,近些年来,符贵越来越感到身子骨不如以前硬朗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这也是符二娘想将符贵等人接来京城的原因。
“你们两个孩子过来给姑姑、表兄磕头。”进屋之后,符贵对符鳞之子符炳、符鳞之女符灵儿说道。
符炳今年刚满五岁,而符灵儿却已经是年满十六周岁了,已经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就如黎家山水一般,钟灵毓秀。
“这就是灵儿吗?长这么高了?我都快认不出了。”符炳、符灵儿磕完头后,符二娘扶起符灵儿后笑说道。
符二娘随后拉着符灵儿坐在床上后问道:“长成大姑娘了,找婆家没有啊?”
“姑姑。。。”符灵儿羞红了脸,看了李三坚一眼后低头说道。
当年在兄台儋州之时,符灵儿差点说过李三坚了,成了“亲上加亲”了,不是符鳞不太乐意,李三坚也不愿意,也许此事就成了。
在这个世上,表兄妹是可以成亲的,此所谓的“亲上加亲”,只不过李三坚为汉人,而符灵儿是黎人,受宋族际婚的限制,是无法成为夫妻的,但符灵儿是可以为李三坚的妾室的。
世人可以接受,但李三坚却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符二娘也曾经就此事问过李三坚,于是乎李三坚装傻充愣,含糊此事,久了之后,符二娘也就明白了,李三坚从心中是不愿意的,也就没再提及此事了。
“还没有呢。”符鳞笑着替符灵儿答道:“这孩子眼光高着呢,说了几门亲,她。。。她就是不愿意啊。”
“哦,这样啊,到了姑姑这里,一定给你寻个好婆家。”符二娘心中暗叹了口气道。
事情到了此时,符二娘怎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符灵儿自幼心中就有了李三坚,有了她的三哥。
可此时李三坚已经成婚,而且不止一个,如此,符二娘又怎能再提及此事?况且李三坚也是不愿意的。
“好了不说孩子们的事了。”符贵随后开口道:“坚儿这孩子就是又孝心,做了官仍是不忘乡里,不过这次来给二娘、坚儿添麻烦了。”
“阿爸你说什么话呀?这是女儿和坚儿应该的。”符二娘随后笑着问向李三坚“坚儿,安排好了没有?”
“娘,外公、舅父等人的住处孩儿已经安排好了。”李三坚闻言答道。
“好,阿爸今日你们就在这里挤一晚上,明日坚儿带你们去你们的新家。”符二娘点头道。
李三坚的住宅太小,根本是住不下这么多人的,于是李三坚早已给符贵等人在开封府租了几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