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郊外一处破败的土地庙前,化作强匪的公府家奴欲取李三坚的性命,却被李三坚反击得手,山魁、许彪两名虎将片刻间就击杀了过来查验的六名强匪之中的四名,剩下的一名倒栽葱插在泥地之中,双脚乱蹬,另一名却被击倒在地,只有进气无出气了,眼见是活不成了。
李三坚这里忽起变故,土地庙之前的十数名绑匪顿时被吓得乱成了一锅粥。
“宰了这个贱人,从庙后走!”慌乱之后,一名绑匪大声吼道。
可绑匪话音未落,羽箭破空之声忽然响起,箭随声至,一支木羽箭如闪电般的飞至,“噗”的一声轻响,插入了持刀欲劈向芹儿堂姐的一名绑匪的左太阳穴,自左太阳穴进,从右太阳穴出,由于箭速过快,且极为锋利,入rou根本未溅出多少鲜血,却将绑匪的双目自眼眶之中挤了出来。
姚舆神箭,百步穿杨,百步之内是百发百中。
中箭绑匪口子发出两声“呃呃”的痛苦呻吟,即扑倒在地,身体扭曲的死去,手中钢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判官相公有令,贼子暴行,已罪不容诛!”
“杀上去!”
“跪下免死,立者杀无赦!”
正在此时,土地庙两侧涌出两彪人马,拿着刀枪、弓箭杀向了众绑匪。
赵沆府中家奴化作绑匪,欲取李三坚的性命,可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绑匪,或者说不是真正的老于江湖的绑匪,以为破败的土地庙周围野草足有半人高,能够隐藏他们的行踪,可能够隐藏绑匪的行踪,也能够隐藏开封府府衙捕快的行踪。
姚舆、吴淼山带人早就在此埋伏多时了,只等动手的号令,山魁、许彪击杀贼子就是动手的号令。
李三坚虽停职待罪家中,但未免职,仍为开封府府衙判官,虽李三坚为府衙推官、判官不久,但屡破奇案,屡平冤狱,因此在开封府府衙之中已经颇具威望了,此时仍是可以调动府衙捕快办案的。
此也是赵沆等人始料不及的。
绑匪们见大队官军现身,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同时也被姚舆神箭所震慑,因此纷纷抛弃兵刃,跪地束手就擒,也有顽抗的数名强悍绑匪,但很快就被山魁、许彪、姚舆所击杀。
“将贼首带过来!”李三坚接过燕四递过来的吴王剑,吩咐山魁等人道。
“芹儿的姐姐怎样了?”李三坚接过吴王剑,问向燕四道。
“她。。。。她。。。哎。。。这些贼子简直就是畜生!”燕四闻言愤怒的答道。
“畜生?你说的没错,就是一群牲口,牲口都不如,不过真正的畜生至今还逍遥法外。”李三坚拨出吴王剑,将剑狠狠的插入土中,铁青着脸怒道。
李三坚费尽心机,经周密筹划,顺利的救出了芹儿的堂姐,可却无法避免她被这些人祸害,使得李三坚是愤怒、羞愧、内疚异常,真恨不得亲手剁了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
李三坚都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爱妻与芹儿了。
“跪下!”许彪将匪首从泥地之中“拔”出来之后,扔在了李三坚的面前,并顺手取下了匪首脸上的黑布。
“果然是你!”李三坚见到此人面容之后,点头冷冷的说道。
李三坚当时就觉得此人声音、身材较为熟悉,并仔细回想,也料到了此人就是周方庚,现在取下蒙面黑布之后,果然就是此人。
这么说,这件事情也许就是周方庚替赵沆策划的,李三坚心中暗道。
“赵沆现在何处?”李三坚随后看着周方庚问道。
“老夫为何要告诉你?要打要杀任你便是,老夫绝不皱眉。”周方庚瞪着李三坚说道。
依《宋刑统•贼盗律》,周方庚等人已然犯下了死罪,罪不容诛,因此此时不如硬抗,力保赵沆不失,如此他们方有一线生机。
其实对于赵沆来说,丢车保帅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我李三坚,今年二十有一。”李三坚提剑起身缓缓的说道:“琼台儋州人氏,慈母虽为黎家之人,但却是时常教导我,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当有恻隐之心,当以一颗仁慈之心待人接物。。。”
李三坚正缓缓的说着话,忽然挥剑刺向了周方庚的脚跟,并挑去了周方庚的脚筋,吴王剑锋利无比,是削铁如泥,更不要说血肉之躯了,砍在脚上跟砍块豆腐差不了多少。
周方庚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脸朝下栽到在了地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众开封府府衙官差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均是吃惊的看着李三坚。
众人吃惊的是并不是李三坚挑脚筋这件事情,他们之中的许多人是开封府府衙的老人,因此什么样的刑罚没有见过?
挖眼、割舌、炮烙、剥皮,严刑拷打,如家常便饭一般。菡萏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