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此时一名身穿薄罗轻衫的年轻女子,正欣赏着洛阳桥附近烟雨朦胧的美景,一名小使女撑着一柄精美的油纸伞替年轻女子遮蔽着雨点风雨。
两人正站在桥上之时,健马疾驰而来,两人慌忙向一旁躲避,可女子脚小,同时还保持着优雅的观景姿势。。。此时忽起变故,两人躲闪不及,一起跌倒,薄罗轻衫的女子甚至还扭伤了脚踝,半蹲在地上摸着脚踝,脸呈痛苦之色,精美的油纸伞也骨碌碌的滚落到了桥下。
“登徒子。。。莽汉!”小使女气得七窍生烟,从地上爬起来就对着马上的骑士娇声呵斥道。
此时为首的一名骑士闻言转过头来,满脸歉意的向着半蹲在地上的女子点了点头后,就纵马冲进了城中。
这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虽满脸风尘之色,却掩饰不住其英俊的面目,英俊之中还带着刚毅的神情。
薄罗轻衫女子见了之后,心中忽然感到异常的害羞,慌忙低下头去,继续摸着自己的脚踝。。。
“桦姐儿,你没事吧?”小使女随后扶起薄罗轻衫女子后,关心的问道。
“我。。。我。。。没事,快扶我回去,嗯。。。好痛呀!” 薄罗轻衫女子站起身来,又触碰到了伤处,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哼,回去告诉老爷,定要拿下他们治罪。”小使女一边扶着薄罗轻衫女子,一边哼道。
“算了,他们大概。。。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快回去吧。” 薄罗轻衫女子闻言摇头道。
这些人穿着打扮明显是外乡之人,并非泉州本地的,那么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闹市之中纵马疾驰,也不怕撞伤人吗?
“贼子哪里去了?”
“快追,快追。”
“追上他们,定将这些扰民贼子拿下治罪。”
普通百姓不敢拦住,可守城的巡检、军卒却大呼小叫的追赶着四骑,定要将他们全部拿下严加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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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做什么的?”
“休得擅闯衙门!”
“来人啊,有人闯衙造反啦!”
李三坚心急如焚,冒着疾驰的健马伤人的危险,与姚舆等三人快马加鞭的赶往泉州州衙,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李三坚赶至州衙之时,就跳下健马,直接闯进了州衙,骇得州衙门口的看守兵丁与衙中胥吏大喊大叫的。
平日里州衙煌煌大堂又有何人敢如此闯入?普通百姓们见之均是绕道而走,看都不敢多看几眼,若有讼状的百姓也是老老实实的候在州衙之外,等候传唤。
因此泉州州衙诸官吏是猝不及防,傻愣愣的看着李三坚等四人大踏步的闯了进来,待反应过来之后,就连呼拿人。
“噗!”姚舆在一名州衙胥吏头上敲了一记后笑道:“造反?造什么反?哪里有那么多的反造?快快进去通报,知州相公到了!”
“知州相公?哪个知州相公?来。。。。”被敲打的胥吏摸着脑袋稀里糊涂的问道。
姚舆、许彪二人随后捧出了李三坚的敕牒、告身等物。
“告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李三坚奉敕权知泉州事,符到公行,建中元年二月十八日。李三坚。。。李。。。李知州?”数个胥吏见状靠近之后一起,一起读完告身之上的字后,随后一齐惊道。
“哪位。。。哪位是李知州啊?”一名胥吏随后结结巴巴的问道。
四人之中,就数姚舆年龄最大,因此胥吏们一起看向了姚舆。
“某便是!”李三坚随后答道:“州衙的人去哪里了?”
李三坚等人来到泉州州衙之后,感到有些奇怪,按常理,一州之衙门不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但也不至于像目前如此这般,衙内衙外止寥寥十数人?
“小的们拜见知州相公,相公一路辛苦了!”李三坚亮明身份之后,泉州州衙人等一齐出来施礼道。
“诸位免礼!”李三坚接着问道:“州衙之人去了哪里?为何衙门如此冷清?”
“回知州相公的话,通判相公等人去了常平仓。”一名州衙胥吏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