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离开泉州不久,病情就愈来愈重,最后病倒在了常州。
李三坚接到苏过的书信后,连夜启程赶往常州,人不离鞍,是昼夜兼程,近十日后才赶到常州,可此时苏轼早已病故,享年六十五岁,苏轼临终前并留下遗言请葬于汝州郏城县钧台乡上瑞里。
李三坚赶到常州之后,听闻噩耗,心中大恸,拜倒在了苏轼灵前,哭得天昏地暗的。
李三坚自幼丧父,心中早已将恩师苏轼视作父亲,此时忽闻噩耗,怎不悲痛欲绝?
同时此时李三坚心中第一次对朝廷,对赵佶有了怨言。
如此病重的老人,朝廷为何如此的折腾他?李三坚心中是异常愤怒。
苏轼丧期过后,李三坚欲扶柩北上,被苏轼之子苏过百般劝阻,其后才无奈回到泉州,并令泉州戴孝服丧三日。
同时李三坚此举也因此被人非议。
非君父之丧,是不允许令全州服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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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杭州朱氏一处别宅之中,朱勔挥鞭抽向一名侍姬,边抽边咬牙切齿的骂道。
朱勔侍姬衣不蔽体的身上已经布满一道道的鞭痕,奄奄一息的,要看着就要被活活打死了,旁人是想劝却不敢劝。
宋律是不允许打死侍姬的,但这种事情是民不告、官不究的,就算此事闹到官府,对动手打人之人也就是杖或流刑,最后也就是赎铜罚钱了事。
朱氏家中是豪商大贾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因此朱勔才如此肆无忌惮的。
“住手!”正在此时,朱勔之父朱冲自外走了进来,见状皱眉喝道。
“爹爹,你怎么来了?”朱勔见父亲走了进来,于是只好住手,看着朱冲问道。
数名下人见朱勔停止殴打,连忙将侍姬扶了出去。
“去找个郎中好好瞧瞧。”朱冲吩咐完之后,转身对朱勔说道:“勔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又是何必啊?”
“爹爹,孩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朱勔恨恨的说道。
六月间,朱勔满心欢喜的去开封府迎亲,可结果却是人去楼空,自己的新娘子李婉婷居然私奔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娇娇小娘子居然不翼而飞了,朱勔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如此羞辱,朱勔岂能忍受?
朱勔有心花钱使人将李婉婷捉回来,可李婉婷却是私奔到了泉州,是投奔李三坚,也就是李婉婷的“奸夫”乃是李三坚,是大宋六品官员,堂堂泉州知州。
泉州是李三坚的地盘,去泉州捉人,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自己给自己找没趣,是自己羞辱自己。
如此朱勔捉人也不是,对簿公堂也不是,与一名深受皇宠的大宋官员打公司,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同时若是朱勔与李三坚对簿公堂的话,岂不是全天下之人都知道此等丑事了?朱氏全族将会是颜面扫地。
因此朱勔是左右为难,简直要被憋疯了,于是乎,朱勔在愤怒之下,就经常拿下人、拿自己的侍姬泄愤。
“拿下人泄愤,算什么本事?”朱冲叹了口气后对朱勔说道:“那人不就是个官,不就是深受帝宠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可是。。。”朱勔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朱家虽为商贾之人,但也不惧,如此羞辱我朱家的狗男女,爹爹定不让他们有好结果。”朱冲怒道。
“爹爹,你有办法了?”朱勔闻言欣喜的问道。
“嗯,勔儿你脑壳倒也灵光。”朱冲赞了一句后说道:“爹爹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是何消息?”朱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