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坚亲率五十名猛士以血腥、残酷手段斩杀了百余乱匪,平定了泉州城池北门的暴乱,以震慑泉州城内的暴徒。
不过除了泉州北城有暴徒作乱之外,泉州城内其他地方也有暴徒作乱,人数还不少,于是崔永梽之子崔虎臣问向李三坚道:“李知州,我等人少,无法迅速平息暴乱,该当如何应对?是否请求援兵?请李知州示下。”
诺大的泉州城池,不要说平乱了,就连跑遍全城也是要耗费不少时间的,也会将李三坚等人累个半死。
“战事正烈,贼寇攻城甚紧,姚舆那里还有什么援军?不但姚舆派不出人来,我等还当立即平乱。”李三坚沉吟片刻后答道。
“我等人马太少,如之奈何?”崔虎臣闻言问道。
“怎么?害怕了吗?”李三坚看了崔虎臣一眼反问道。
“怕?”崔虎臣闻言顿时气往上冲,大声说道:“小将这就带人平乱。”
崔虎臣说罢,气冲冲的双手扶在马鞍上,就欲翻身上马,领人四处平乱。
“你慌什么?本官一句戏言而已,就这么沉不住气?”李三坚慌忙拉住了崔虎臣,瞪了他一眼后说道:“姚舆那里无人可派,可本官并未说无援军啊。”
“援军在哪里?福州帅司吗?”崔虎臣被李三坚说糊涂了,看着李三坚诧异道问道。
“福州帅司?远水解不了近渴。”李三坚闻言摇头道:“本官所说的援军乃是泉州百姓,泉州满城十余万百姓皆为我等援军。”
“泉州百姓?”崔虎臣摇头道:“百姓为民,而非兵,如何与贼斗?李知州不是才看得到了吗?百余贼子就吓得数千百姓四散而逃。”
“百姓如一盘散沙,不过只要将他们捏成团,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李三坚摇头道。
“好了,闲话少说。”李三坚见众将士歇息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翻身跃上了“啸风”,随后大声下令道:“来人,给本官大声呼喊。”
“李府尊,让小的们喊什么?”一名军中将领问道。
“嗯,就喊。。。”李三坚沉吟片刻后说道:“泉州李知州亲率三千兵马平乱,知贼不报者,以通敌论处;与贼暗通者,以贼论处;容贼入室者,以通敌论处;捉贼一名,赏钱三缗;杀贼一名,赏钱二缗;伤贼一名,赏钱一缗。给本官大声喊起来,声音越大越好,取锣鼓来,速速敲锣打鼓,本官今日来个招摇过市!”
“遵命!”众将士一起躬身接令道。
“遵李知州之命!”虚张声势,震慑群贼,崔虎臣此刻方明白了李三坚之意,于是也是欣然接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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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寇攻城受挫,大败而归,泉州城池稳若泰山!”
“府尊相公亲领三千兵马平乱!”
“知贼不报者,以通敌论处!”
“与贼暗通者,以贼论处!”
“容贼入室者,以通敌论处!”
“捉贼一名,赏钱三缗!杀贼一名,赏钱二缗;伤贼一名,赏钱一缗。”
“通敌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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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泉州的大街小巷就响起了官府官兵的大声呼喊声,并敲锣打鼓的,四处张贴告示。
同时泉州百姓还发现了一队队或骑马或步行,路过的官军腰间或马颈之下悬挂着一些血淋淋的人头,不知道是贼子的还是通敌之人的首级。
三千官军对付城中区区一些蟊贼,还不是手到擒来?有官军撑腰壮胆,百姓们还怕什么?
于是乎,无数百姓涌上了街头,撵着不久前还在祸害他们的贼子穷追猛打。
无论是杀贼还是捉贼伤贼,官府都有重赏,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许多平日里懦弱无比的百姓,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无比悍勇的勇夫,将城中贼寇及趁火打劫的泼皮、无赖撵得如过街老鼠般的,四处抱头鼠窜。
当然暴乱骤起,想平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泉州暴乱持续了整整一夜,方才平息。
此为后话,此章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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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大贾陈广弼、陈义德父子宅邸
“杀啊,冲进去杀啊!”
“陈氏父子家财万贯,皆为不义之财,家中美貌姬妾甚多,皆为强抢的民女。”
“大王已经攻破城池,我等拿下他们,献于大王,也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