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就一件衣裙吗?明日赔你十件、百件便是。。。”李三坚嘴里胡言乱语,将蔡樱雪压在了床上,只片刻间,就将蔡樱雪剥得就如一只白羊般的。
蔡樱雪用莲藕般的双臂死死抵着李三坚,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哦,对了,你和雪儿到底有何区别啊?”
“什么。。。什么。。。区别呀?我也是雪儿。。。”
“哦?哈哈,你和你妹妹相貌或体貌是有何区分?”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原来在这里。。。真是的,这里如何区分嘛?”
“好人,请怜惜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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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芹儿,什么时辰了?”已换上一身白色纱裙的蔡绒雪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问向侍女芹儿道。
李三坚与蔡樱雪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几乎要将房子拆了,而就住在隔壁厢房的蔡绒雪,又岂能不知道?
本打算早早入睡的蔡绒雪,却被他们吵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睡,于是干脆起了床,坐在床边发了会呆后,问向侍女芹儿。
“夫人,天冷,小心着凉。”侍女芹儿将一件碎花绿袄披在蔡绒雪身上后,说道:“将至子时了,就要到新年了。”
除夕之夜,新年将至,自己却要独守空房。
蔡绒雪心中暗暗心伤,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又坐回到了床上。
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怪李三坚?蔡绒雪心中暗暗想到,这个世上的男子不都如此吗?特别是是有权有势之人,家中妻妾成群,这还未包括侍姬、歌姬、舞姬、侍女等等,而李三坚还算是好的,对自己的妻妾有情有义的,并且此时算上蔡樱雪,也就是一妻三妾。
要知道此刻的李三坚,可是朝廷的从五品大员呢。
怪姐姐蔡樱雪?蔡樱雪也是个可怜之人,此刻好不容易才有个归宿,又是自己的同胞姐姐。
要怪只能怪自己了,蔡绒雪心中暗暗自嘲道。
“夫人,天冷,早些歇息吧。”芹儿掖了掖被角,又拨了拨火盆之中的火炭,让盆火烧得更加旺了些,随后对蔡绒雪说道。
“嗯。。。”蔡绒雪点点头,缩回被中,双手环抱在身体之上,全身几乎是缩成了一团,但还是感觉身上是异常寒冷。
其实泉州的冬季并不寒冷,是远远比不上东京开封府的。
还是官人的胸膛暖和啊,蔡绒雪想起了李三坚温暖的胸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禹王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圣者,你治水治国,功在千秋。禹王在上,请受小生一拜。小生李三坚,琼台儋州人氏,自幼父兄亡故,与母相依为命,乃微贱之人。今日得一良人,蒙其不弃,小生甚为感念。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小生愿此生此世与她共结连理,与她白头偕老,永不背弃。”
“奴奴蔡氏跪拜禹王,奴奴与三郎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三生三世永不背弃,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紧闭双眼的蔡绒雪,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少男少女并排跪在了禹王神像之前,结下了三生之约。
这是蔡绒雪一生之中感到最幸福的时刻。
此时的蔡绒雪虽贵为大宋经略相公之夫人,却远不如当年禹王观之时。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蔡绒雪心中暗道。
蔡绒雪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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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没有深睡的蔡绒雪,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啃来啃起,舔来舔去的,还伸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甚至。。。甚至还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紧紧的搂着自己。
“啊。。。什么人呀?”蔡绒雪被吓得,一下子就醒了,翻身而起,欲逃下床去,并大声尖叫。
“别叫,别叫,你喊什么?是我,是我!”此刻一人慌忙又将蔡绒雪抱了回来,面对着蔡绒雪笑道。
“啊?官人。。。!!!?”蔡绒雪借着不知何时点燃的蜡烛的灯火,终于看清了钻进自己被窝的此人相貌,于是又惊又喜又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