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选定了驸马,为女真完颜部的完颜沾没喝,于是诸女真人均是又是吃惊,又是欢喜,在旁人的催促之下,完颜沾没喝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打算致谢,可耶律延禧却是不待完颜沾没喝开口,就拂袖而去了。
一场头鱼宴也就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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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中京大定府外使驿馆
“哎,李相公,你们为何如此性急啊?就欲回返了?不再领略领略我中京的风土人情了?”
头鱼宴之后,陈过庭、李三坚等宋使就收拾行李,打算明日返回宋地,返回朝廷向赵佶覆命了,于是辽翰林学士承旨耶律大石就赶来驿馆送行。
“皇命难违,朝廷之制难违啊!”李三坚闻言随后答道。
宋使臣抵达目的地之后,朝廷对所停留的时日是有着严格限制的,不得超过八日,八日之后必须返宋,因此陈过庭、李三坚等人就必须折返了,不能超过八日的。
其实李三坚也是归心似箭的,家有老母,还有年幼的儿子和女人,还有六名娇妻美妾...李三坚又怎能不归心似箭?
李三坚是恨不得立即飞回宋东京开封府。
“哎,话虽如此,不是还有三日嘛,为何明日就动身啊?”耶律大石闻言微微摇头道:“李相公,大汗命石头回礼,礼物就在外面车上,另有大石的些许心意,请李相公笑纳。”
“石头...”李三坚闻言亲自给耶律大石斟了一碗茶后笑道:“李某还是以往日的称呼称你,你不会介意吧?石头,从前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也。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兄所言甚是。”耶律大石闻言也笑道:“以往泉州之时,大石落魄,全凭兄长并老夫人收留,并教授以汉学,大石一直感念在心。区区薄礼,就当大石孝敬老夫人了,如何?”
“呵呵,如此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你了,石头。”李三坚微笑着说道:“李某临行之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兄有话直言便是,大石洗耳恭听。”耶律大石说道道。
“石头,临行之际,李某想说的是...”李三坚想了想后说道:“或者说想提醒你或说是北朝,那就是你们当留意女直人。”
李三坚本不想说此事的,可临行之下,不知怎么回事,只想告诉耶律大石需提防女真人。
李三坚只盼耶律大石能够劝谏辽帝耶律延禧,随后看看是否能够发生一些改变?
李三坚原本以为此言一出,耶律大石将会是异常诧异,可没料到耶律大石却说道:“女直人狼子野心,大石早已了然于胸。”
“哦,此话怎讲?”李三坚闻言诧异的问道。
“女直完颜部此刻已统一了女真诸部,并推举完颜阿骨打为其首领。阿骨打此人意气雄豪,顾视不常,昨日‘头鱼宴’之上,想必你已经看到了。其父曾言,‘此儿长大,吾复何忧?’,‘惟此子足了契丹事’,如此足以表明阿骨打与其部族之狼子野心也!”耶律大石缓缓的说道。
“嗯,原来如此。”李三坚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又作何打算?”
“哎,对于此事,大石有什么打算,又有何用?”耶律大石叹道:“此事决于上,兄长应当知道吧?兄长,大石也有个疑问,昨日头鱼宴之上,为何你要替他遮掩?”
“遮掩?”李三坚闻言笑道:“此所谓气数未尽也!若是汝主欲害之,李某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分?况且仅凭于此,就害其性命,必将会引起你北朝诸部族的惊惧,从而造成内乱。李某大胆猜测,汝主就是忌惮于此,才会不计较此事,因此李某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大是,大是也。”耶律大石闻言大声赞同道。
“女真完颜部沾没喝求见李大使。”
说曹操,曹操到,李三坚与耶律大石正在谈话之际,忽然驿馆差役前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