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囡怎么了?”李三坚听听闻妻蔡绒雪说起妹妹李囡之事,于是问道。
李囡此时虽说为李三坚的妹妹,但两人之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的。李囡原是一名被牙人拐卖的幼女,李三坚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救下她之后,便认她为义妹,一直跟随在符二娘、李三坚母子身边,不是骨肉却胜似骨肉。
“你说怎么了?”蔡绒雪白了李三坚一眼后说道:“小妹她...她...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了,你这个为兄长的,倒似个甩手掌柜,一点都不上心。”
“呵呵...”妻蔡绒雪此时已与李三坚成婚多年了,还有了孩子,可此时仍是带着一丝少女的娇憨模样,不禁令李三坚心中大动,于是轻轻的搂了搂蔡绒雪仍然纤细的腰肢后笑道:“家中不是有娘吗?还有你这个大嫂,还有这么些个嫂子,替她寻一门良善之家便是啊。”
李三坚整日里杂事颇多,此刻又要远赴陕西了,因此确实是有些忽略了妹妹李囡了。
“官人啊...”徐婷婷走到李三坚身旁坐下后说道:“妾身等给她寻了不少人家了,可...她...就是不满意,再加上家中事情颇多,就一天天的耽搁下来了。”
“你们整日里在忙什么?”李三坚诧异的看了徐婷婷等人一眼后说道:“我李门虽不是世家大族,但嫁女也不能随便寻一户人家,是要好好的替她挑挑。不过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李某幼年丧父,此事就由娘与你们做主便是。哦,对了,娘那里怎么说?”
“娘是随她的意...不过...”徐婷婷看了李三坚一眼后,抿嘴笑道。
众女见状也是一齐偷笑。
“不过什么?”李三坚看着诸夫人诧异的问道:“为何你们笑容如此古怪?”
“没什么...”徐婷婷见李三坚目光转向自己,于是慌忙说道:“龙图阁学士、经略大相公的妹子,当然要寻一户好人家啊,妾身等给她寻了不少人家呢。有官宦人家,也有富户,可她就是不满意,娘一气之下,就随便她了。”
徐婷婷说罢,满目含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徐婷婷说着李囡之事,却想起了自己的心事。
徐婷婷当年私奔泉州,寻找李三坚,随后入了李家的门,当时便被她娘家所不容,此时更甚,徐婷婷的家中干脆与她,与李三坚断绝了任何关系,是老死不相往来。
平日里,徐婷婷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心中却是异常的凄苦,娘家近在咫尺,却如天涯般遥远,无法携女回娘家,徐婷婷心中又怎不异常的难受?
此刻李三坚被朝廷擢为大宋四品大吏,为大宋西军佐贰,权倾一时,为徐婷婷脸上增光不少。
三十岁出头的四品高官,人又长得如此的英俊潇洒,能够伺候他,对于女子来说,也是一种福分,天下多少女子是可遇而不可求呢,想有这种机会,却是无法得到呢,徐婷婷不无得意的想到。
而李三坚得如此高官却与王黼、朱勔等人不同,甚至与徐婷婷的兄长李邦彦是不同的。
他们得官无非就是溜须拍马,一味的迎奉上意,而得到高官显爵的,且得官速度极快,官位也极高,但却是头重脚轻,根基不稳,同时名声极差,为世人所诟病,为世人所憎恶。
而李三坚不同,李三坚是一步一个脚印,中间还经历过许多挫折,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虽仍是比不上王黼、朱勔、李邦彦等人,但却是根基深厚,官声极佳,名声如日中天。李三坚得官虽与宋帝赵佶的眷顾分不开的,但李三坚基本上是靠自己,是自己的本事。
根基不稳之人,一旦倒下,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而根基深厚之人就算是倒下,也将会很快东山再起的。
本事如此了得,还如此的体贴入微,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徐婷婷越想越开心,恨不得立即扑进李三坚的怀里好好的与他温存一番。
“婷婷你,为何如此古怪?还有你们,为何也是这般模样?”李三坚哪里知道徐婷婷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众女今日神情是古怪之极,于是又是指着众女开口问道。
“哎,官人你去看看小妹,就什么都明白了。”蔡绒雪闻言连忙说道。
“哦,是应去看看她了。”李三坚疑惑的看了蔡绒雪一眼后点头道:“这么些日子以来,杂事颇多,确实是冷落她了。”
李三坚说罢就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算去看看李囡,随后忽然转身看着诸夫人,微微一笑道:“诸位夫人,都洗干净哈,一起上吧,官人我不日就将赴西北了,今日是机会难得啊,特别是尚无子嗣之人,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咯。”
“呀......”
“淫贼,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