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踢踏...”
淮南路某地,花荣一人一骑走在荒郊野外之中,马蹄敲打着地面,发出“踢踏”之声,身上伤口流出的鲜血也是滴落地面,一阵风吹来,花荣不禁感到一阵寒冷与疼痛。
伤口疼痛,可花荣心中更痛。
昔日的兄弟令花荣蒙冤受屈,令花荣蒙冤受辱,昔日的兄弟的无情无义,不禁令花荣是心如死灰,并感一片茫然。
宋江拿下花荣之后,就将其羁押起来,日后问罪。数名花荣的手下拼死救出了花荣,可在逃亡途中,均被追兵杀死,只花荣一人落荒而逃,只身逃到了此地。
花荣倒是脱离了险境,可心中却是万念俱灰。
此时的花荣当投往何处?梁山军肯定是回不去了,转投官府,转投李三坚?可花荣又有何面目见李三坚?
天下之大,却无花荣的容身之地,花荣又心伤兄弟之死,是万念俱灰、心如刀绞。
罢了,罢了!
“沧浪”一声,花荣抽出了腰刀,横在了颈脖之处,紧紧握着刀柄,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就打算横刀自刎。
“扑通,哗啦!”
正在此时,花荣忽感身子一轻,便连人带马的落入了陷马坑中。
“捉住贼将了,捉住贼将了!”
数名黑旗军斥候大声欢呼着冲了过来,先扔出一张铁网罩住了花荣,随后就给了花荣一记重击。
花荣感到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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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样了?”待花荣醒转,落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武的面孔,脸上长须飘飘,颇为关切的看着自己,不过眼中带着关切之意,同时也带着一丝得意。
“李相公?”花荣见状,挣扎着就欲起身施礼拜见。
“你身上有伤,郎中刚刚敷过药,就不必多礼了。”李三坚轻按了按花荣的肩膀,随后坐回椅中,翘着二郎腿,右腿轻轻的摇晃,有些得意的问向花荣道:“花头领,为何至此?”
“惭愧...”花荣还是挣扎着起身,倚在床上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天下之大,已无花某容身之处也!”花荣说完后叹道。
“哈哈...”李三坚闻言大笑着说道:“花头领为何如此灰心丧气的?李某的大门可是永远对你敞开的,花荣,可愿归降李某?”
这不是废话吗?事情到了此时,花荣除了归顺李三坚之外,似乎并无其他出路了。
同时李三坚这时又重提此事,不禁令花荣心中是颇为感动的,虽李三坚的做法令人有些不齿。
李三坚赠与花荣钱粮、马匹等物本就是不怀好意,当时的花荣虽心中也是清楚的,但为了不激怒李三坚,也只好接受了,而花荣没有料到的就是,这些个物件居然给自己带来了如此之大的麻烦。
李三坚的求贤若渴,也令花荣颇为感动。
“小人花荣愿归顺李相公。”花荣随后翻下床塌,跪伏在了李三坚的脚下,磕了三个响头后说道。
“哎哟,花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李三坚心愿得偿,不由得大喜,慌忙扶起花荣,并抓着花荣的手臂连连说道:“花将军愿意弃暗投明,实乃李某之幸,朝廷之幸也!李某得一良将,如虎添翼也!”
此时的花荣终于愿意归顺李三坚,同时李三坚也不疑有他,像花荣如此这般的人物要么就是宁死不降,要么一旦归顺,就是死心塌地的,绝无诈降的道理,对此,李三坚是颇有信心的。
况且宋江等梁山军覆灭只在旦夕之间,花荣已至穷途末路,归顺李三坚,归降朝廷确实是唯一的出路了。
“李相公如此看重花某,花某惭愧之至!花某得遇相公,如拨云见日也!”李三坚如此看重花荣,也不禁令花荣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听说得一良将,要赠与对方一件宝物,以示恩宠,李三坚想到此处,就摸了摸身上,可却是尴尬不已。
不要说什么宝物了,李三坚身上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吴王剑。
可吴王剑跟随李三坚多年,李三坚又如何舍得将此剑送出去?
“相公,震天弓...”一旁的费景阳看出了李三坚的尴尬,于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