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作为一个伪神，他深知禹景的能力。
即使有禹皇朝，他最多也就有生之年达到高等。
这就是天堑。
……
魔神酒馆。
风铃响动。
瘦削的女孩压低自己的帽檐，点了一杯魔神果酒。
表情有些落寞。
正是永夜教会的天才，女咒术师【凯雅】。
在之前的战斗之中输给禹皇朝天才禹太击败。
教会高层很是失望。
毕竟，凯雅年纪已经接近二十岁。
凯雅自小就是孤儿，能够达到今天的地位，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永夜教会之中，真正的核心，永远都是【永夜一族】。
自己最多就是非核心区域的主教，珍惜资源也绝对不可能倾斜在自己身上。
“呼。”
凯雅呼出一口浊气。
血脉。
传统。
天赋。
出生。
是这个时代绕不过去的槛。
就算是顶级的天才，也会因为时代的尘埃落下而死。
成为强者的那一天，凯雅曾经回到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
见到的却是残骸以及断壁残垣。
永夜教会掌握的区域遭受了敌对势力的进攻，院长妈妈，比自己天赋更好的弟弟妹妹们，都死在战乱之中。
同期的修女，牧师们，为了永夜而战，死去不知凡几。
残酷的时代，凯雅的眼眸有些模糊。
自己究竟是踏着多少人的尸骨，才达到如今的地步的？
而就算是现在，也只不过是，别人的踏脚石而已。
在永夜圣子面前，自己只不过是个随时必须要奉献躯体的信徒罢了。
“别叹气。”
“会长皱纹的。”
一个清朗的声音仿佛敲响魔神酒馆的风铃。
凯雅眼神一凝。
什么情况。
这么近的声音，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并且。
刚才还喧闹着的，充满着酒徒的魔神酒馆，此刻却变得格外安静。
凯雅的面前，一个穿着绣着魔神图案侍者制服的慵懒少年，正用右手支撑着廉价，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深邃的眼眸，微微上翘的嘴角，像是掌握了一切的存在。
灵能聚集，但凯雅惊悚地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这个时代，正如你想的那样。”
赵光离轻声说道：“落后而又野蛮，看似全都机遇，成功唾手可得，但实际却是泾渭分明。”
“不过……千万不要寄希望于时代的改变。”
“因为，未来也是一样的。”
“我亲爱的小凯雅。”
赵光离微微靠近。
凯雅甚至能够闻到赵光离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你……您是……”
凯雅一下子就明白了形式。
对方展现出现的实力，就是顶级的超凡者。
身体悚然，随时准备呼唤永夜教会的牵着。
“我吗，你叫我【朝一季】就好了。”
赵光离还是缓缓地把自己的马甲亮了出来。
“顺便一提，你口袋中的右手，真的要把【夜之符印】捏碎吗?”
“我真的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一旦捏碎，你的生活就会和以前一样。”
“那种生活，就像是……”
赵光离拿了一个酒杯，随意放在桌面上。
“菜鸟调的鸡尾酒一样。”
调酒杯随意转动。
鲜红的液体肆意流淌。
“你需要一些刺激，凯雅·柏德曼。”
凯雅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鸡尾酒。
伪神！
并且还是极为强大的伪神。
至少，凯雅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伪神。
几乎可以调度领域了一般。
“您想要我，做什么？”
瞬间，凯雅调整心态。
“也没什么，我想投资几个我看好的人。”
“你是其中之一，我希望你以后为我做事。”
赵光离敲了敲桌面。
“永夜一族，还有跟着永夜的一帮虫豸，正在阻挡你上升的道路。”
赵光离说道：“你的天赋不输于禹太。”
“你会输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的出身，这不合理，我为你感到不值。”
凯雅沉默。
她就是这么想的！
“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变成，真正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存在。”
赵光离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我信仰着永夜神，我是没有办法背叛的。”
凯雅低声说道。
赵光离看着女人凄风苦雨的模样，只是笑了笑。
欺骗神明……
你不行，我最擅长了。
“【无定秘术】。”
赵光离右手点出。
凯雅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虚幻的乌鸦张开翅膀，飞入凯雅的眉心。
“这是！”
“无定秘术！你是……”
凯雅想到某种可能，身体一冷。
无定秘术是只有永夜教会高层才会的强大秘术。
那么……
钓鱼？！
“放心。”
赵光离安抚凯雅。
“我可不是永夜教会的人，也懒得测试你的忠心。”
“无定秘术，只不过是永夜神麾下【无定夜鸦】所拥有的外道秘术，真正的永夜一族，使用的都是永夜神的夜神术。”
这也是区分核心和编外最重要的区别。
永夜一族永远不可能把核心秘法给外人。
此刻的无定夜鸦，尚且没有出现一位最强的【夜鸦神】。
那么，最简单的盗马甲的时候来了。
掌握了无定秘术的赵光离，直接庇护凯雅。
外人只能看出，凯雅用的还是无定秘术，却并没有想到，那是赵光离所赋予的力量。
并且，凯雅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出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还有各种超凡信息。
“咒术师，我曾经灭杀过一个势力。”
赵光离平淡道：“你的咒术师道路，驳杂不堪，权柄也是乱糟糟的。”
“高等之后，用我的途径，咒术师的高等途径，【咒文学家】。”
女人眼睛放大。
几乎不敢相信。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眼前的少年，到底是……
“我会赋予你新生。”
赵光离笑道。
“而我，需要你的，绝对的忠诚。”
凯雅看着赵光离。
明亮的眼眸甚至没有办法直视！
“是……”
“【主上】。”
凯雅起身，然后躬身。
缠绕的灵能波动，表现出她悸动的内心。
灵魂深处的共鸣。
眼前的人，值得自己，全心全意信赖。
“好了，凯雅。”
“好好修行，我要让你在万国会，好好地表现。”
“夺取【永夜教会】核心秘术，成为永夜的主人。”
“这样才方便我后续的行动。”
赵光离随便说的话，任何人听到都会绝对不可思议和恐怖！
永夜教会！
那可是万国之一。
高层强者无算的势力。
但赵光离那自信的模样，却让凯雅浑身颤抖，脸部潮红。
对于凯雅而言。
那一日。
神明，真的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