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一把黑色的长剑撞击在一把金色的长剑之上。
噹!
两把剑迅速的弹开又交锋在一起。
噹!噹!噹!
金色的剑气黑色的剑气纠缠,互相切割,互相崩断。
四方的风雪开始时而平静,时而暴怒,剑气所过,狂风一卷,白色的雪像是汹涌的浪潮翻滚而上,直冲天际,剑气过后,便是白茫茫的雪浪分散飘零,这些极地之上的主儿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对于冰层的主权,任人摆布。
“宁极!受死吧!”黑袍人的黑色剑气冲天而出,他的袍子普拉普拉的响着,雪飞溅到上面,直接化为水汽又凝成冰向着地面坠落。只见那把黑色的剑上,像是有暴起的血管流动,扑通扑通,直响在人的耳朵里,震耳欲聋。那把金色的剑就像是撞在上面似的,他们的攻击越发的原始,不再试图以技巧敌过对方,黑袍之下,一双孔武有力的手挥砍着长剑而来,那把黑色的长剑在狂暴的怒吼,直欲将金色的剑锋崩翻。
我也曾想过,要成为一个好父亲。
宁极额上的梅花绽放,金色的光华将他的整个脸部照亮,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显露着痛苦的神情,嘴角上金色的血也慢慢的流动,但是那双眼睛,丝毫不敢离开那把黑色的剑去。
我也曾想过,要与英兰一起,和枫儿终老山林。
“宁清!”这声怒吼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噹!
金色的长剑挥砍而去,全靠身体的本能!周围被战斗轰炸出的冰泉迅速冻结,冰层破裂,化为水又凝为冰,显露为刺骨的冰锥。
噹!
就像是整和冰层都在震荡,跟着,这两把剑的碰撞而轰鸣。
我不曾反抗,这就是我的命运。从作为守护者的那一天起,命运就这样告诉着我。
噹!
金色的剑与黑色的剑又一次交锋在一起,切割的滋滋声使火光四溅。
目光凶狠的碰撞在一起,又迅速弹开。在天空中不敢有一丝丝的怠慢。
噹!
噹!
噹!
金光崩碎在剑尖,震荡在剑身。那把金色的长剑旋转着飞出,掉落在冰层之上,当啷当啷的响。
那个白衣的身影横着贯冲下来,掉落在冰层之上,四方的冰层划出一道巨大的坑洞。冰晶飞溅,又迅速蒸发凝为寒冰掉落在地上。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宁极!”黑袍人将袍子丢开,露出恐怖的手臂,那满是血管的手臂和黑色的血脉蠕动着,让人生恶。
“咳咳!”金色的血咳出,滴落在雪层,渗透进冰层。宁极扶着撞击而成的冰柱缓缓站立起来,另一只手环着胸口。
他狠狠的盯着那边剑的主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他深呼了一口气,擦掉嘴角血。
“呼……”这一口闷气,显得过于长了。
“没想到吧,宁极!现在,那些狗屁神明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残废的渣屑!”宁清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守护者不过是笑话罢了!”
宁极站定,并未言语,右手一出,金色的长剑在冰面上楞楞作响,一下子回到他的手上。
守护者,绝不是,一个笑话。
守护者代表了太多。
有人说,人的感情不是共同的,就算我把我所有的悲伤都讲与你听,没有感同身受的人,也不过是当个故事来听罢,我的哭诉也好,我的悲乐也罢,都只会觉得吵闹。
真正明白你的人,总是很少,伯牙绝弦,高山流水断绝,也不过如此吧。
我的孩子,从小没有我陪在他的身边,还能够如此的礼貌懂事,那躲闪的眼神,与孤寂,我的内心滴出的血液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呢?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我活该,我罪有应得,我仅能告诉的他的,只有我深沉的爱意。
他的父亲,不是那种上阵杀敌的威风将军,而是能够抗起守护者大任的默默无名的英雄。
这份寂寞,这份伤悲。
我无法亲自与他述说。
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为什么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陪伴,为什么他总是与别人与众不同,为什么我们对他的爱总是由别人来传达。
希望他会被世界温柔以待,不会被世人惊扰。
金光无声的爆裂,纷飞出无尽的金色梅花花瓣。
【塔隆结界】
风雪,冲进结界,虽不至于寒冷,但是那种冷到人心里去的白依然刺眼。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换了一片模样,残垣断壁,犹如废墟。
“达达!他呢?”少年奔出大厅就看到了达达,一下子跃到达达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