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凝重。
“原以为这宁唐生了个天才女儿,又做了这新一代白灵之主的岳父,可以在这白灵山有个权重的地位,谁知道这老爷子没有管理才能,可惜可惜。”有人端起了茶碗,看向对面的人。
“诶!人家好好的在白灵山当修罗道导师,咋还轮得到你来胡说八道,就算再怎么样,也总比你在这里聊天打屁的强。”那人回应。
“你还别说,要是我有这么个女婿!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端起酒碗饮了一口道:“啊~我要是有这么出息的女儿和女婿,那我可能在这里聊天打屁么?我定是与五大家族的人来往了,哪会来这破劳什子的酒馆啊。”
“你这人!就是嘴炮一大堆!可别让老板娘听了去!没你好果子吃!”对面的人还有提醒的拍了下桌子。
“那老板娘和我多交情啊!”那人又是小啜了一口酒,砸吧了嘴。
“呵!怎么着就跟你有交情了!光大!就你这痞子样!德行!”呼闻一个女音传来!中性铿锵,大老远就如老虎之威压下来。
“老板娘!我可是你的得力干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光大又是歪头歪脑的啜了一口酒:“真香诶这酒。”
“再乱说话把你丢到江里头喂鱼!”老板娘出来,拿过账本丢给光大:“今个儿的账可得算清楚咯,东边的老王八又欠了账了,不能让他赚我们的便宜!”
“呦!哪个敢赚我们老板娘的便宜,是那个老王八啊!那没事了!”光大有说有笑的的将账本接过,将酒放到一旁。
“这个老王八!竟然这么抠门!花生米也要赊?他怎么不把他那一身破烂也给赊了?”光大用毛笔点在一条账目上:“王八郎!欠账二铜元,累计三十银。荷!够多的!”
毛笔在他的手上飞舞,时不时还往他的嘴里沾点水来醒墨。
“老板娘!西边的小霸王也欠了钱嘞!这记不记得?”
“不消记!那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收不得他的钱了,哪天真还了钱,得咋们祖坟上冒了青烟嘞!!”老板娘一甩袖扶着下巴看着光大记账目。
“明了ao~”光大一划,那记楚湘云的条目就没了,记账三十二金。
“天色已晚,我也喝完这酒便走了”光大对面那人起身干了那碗酒。
“别啊!肖老,好容易给你喝我们酒楼的珍酿,这囫囵吞一口下去可就没内味儿了啊!”光大想要按下那名叫肖老的人,只见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的很。
“那着实有些可惜了!”肖老站起来,看着那只剩半碗的酒。也觉得可惜起来。
“就是就是~光大快拿酒葫芦来给肖老装满了!这肖老要走,自然不留的,快去~”老板娘推了一下光大。
“好嘞!肖老稍等。”光大起身进后房。老板娘伏案站了起来,将桌子收拾了也进了后房。
肖老又坐下啄了一口酒水,舒坦的很。
【镗啷!】
酒楼的们被轰轰然大开。
“余香姐姐,可在?!”一个白衣华服,小月牙折扇猛烈的扇着。来者的面孔有些娇柔,却是个男人。
实际上,他的声音也阴柔的厉害,但是现在他看起来有些着急。
“这……”肖老被惊的站起来。
是罗木良,白灵山大家族罗家的公子哥。
其爱慕老板娘的传闻几乎传遍了白灵山一条街。
“不在吗?”罗木良端端正正的进来,做到了酒楼的位置上。靠近收银台的方向。
准确的说,是靠近花余香常坐的位置。
“罗少爷又来找老板娘?”肖老看了一下他,他有些喘。
“嗯!有要事相商。”罗木良有些急切的难受。他看了一眼
他的脸色惨白。看了一眼肖老。
“老板娘帮我拿酒去了……”
“拿酒?这个时间怎么还拿酒的!出事了!楚湘云死了!”罗木良大叫道。
“什么!”没等肖老惊讶,后房传出来匆匆的脚步声。
“怎么死的!木头!你给我说清楚了!楚湘云今天才到我这里喝酒!还欠着钱呢!”花余香跑了出来。
“罗木良!说清楚了!楚湘云怎么会死?高端端的人呢!说死就死?”光大拿个酒葫芦快步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啊光!真哒!死了!看起来像是被人下了咒!全身都开始腐烂了!”罗木良有些惊吓。
“下咒!谁敢咒他?”光大眯着眼睛:“罗木良!你不要乱说哦!”
“是真的!”罗木良大叫。
“就算是真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要钱了呗,本来也没打算要他还的!”
“不是钱的事!是在现场找到了一个香囊!余香姐姐的!正法司马上就要来了!我提前来通知你们!”
“啊?香囊?!”花余香有些疑惑,拍了拍口袋,找了找袖子。
“香囊!香囊!香囊呢!”花余香大叫,狠狠的推了推光大:“我香囊呢!”
“我哪知道你的贴身之物在哪里!”光大有些恼怒:“我现在倒是想知道为为什么在尸体旁会有你的香囊!”
“个没良心的!我也想知道!”
“我们现在去主动配合正法司查案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咯!”光大把围裙扯下。
“说的在理!”肖老拿了酒葫芦放在袖子里。
“这会不会有点像自投罗网?”花余香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