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昨天抓了几只兔子吗?”长羽枫看着琳儿,很认真的看着。
“嗯……我不知道……”琳儿摇头。
有些遗憾。
“我昨天抓了五只兔子,一只兔子歪了耳朵,一只瘸了脚,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眼睛,只有一直是正常的。”长羽枫说着,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说着,像是在讲述一项机密。
“好,我记住了。”琳儿乖巧的将碗放下,也学者长羽枫停下,安静的说着只属于自己的信息:“我来的时候,椿给了我一个板栗,这个板栗,天底下只有一个,我将它藏在了心脏的口袋位置。而且这个板栗,只有一半翅膀。”
“不,他们根本模仿不了你,你的万相手独一无二,仅此一家。”长羽枫继续吃着果酱:“我是怕他们用同样的招式来欺骗这里的人,我和他的样貌估计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说话的方式,语调,应该也不会差太多。现在没有对照物,连丞相也会中招,更别说你们了。那个医生还是因为我父亲的秘密嘱托才知道的,不然,他也绝对不会知道。”
“是这样吗?你和那个模仿你的人是仇家么?”琳儿将碗继续端起,一小勺一小勺的吃着,然后想了想又歪着脑袋说道:“不对,模仿你,窃取那么重要的地位,肯定不是一般的坏人,羽枫哥哥所要面对的,肯定是一个极强的大坏蛋。”
“嗯,如果他的目的是圣上,那么极有可能成功。就怕,他的目标不是圣上。”长羽枫沉思着,筷子在他的手上转了一个圈。
“怎么?难道还有比圣上被惊扰更恐怖的事情么?”琳儿有些惊讶。
圣上被袭,是白灵山少主近距离袭击,这种攻击很可能防不胜防,不像是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而是近距离的刺杀,想要防住,恐怕也只能知情,并且全身防护到位才行,而圣上是不能冒这个险的,所以,只有中招和不中招两个选项。
其中,中招,无论是受到惊吓,还是受伤,甚至是被刺,后果都是同样的。
整个帝国都会陷入混乱,甚至是绝对的封闭。那这次刺杀就达到了目的。无论假冒的人的死活。因为生死,与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在者,就是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圣上,而是整个梧桐司,甚至是白灵少主所承接的一切。
历代白灵家主与圣上共享梧桐司的权限,并且基本上原封不动雷之神明的神戟,可谓是对于历代圣上的尊重和归属感的依存。
如果动用了权限,将整个梧桐司毁于一旦,甚至是出现了无法抗拒的崩溃性命令,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他本来的作用,千年运营,功亏一篑。
会更加难以抗衡,甚至出现难以抑制的战争。后果不堪设想。
人类一直引以为傲的名为传承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弱小,甚至荡然无存。
这是更加可怕的,也是必须警惕的。
战争一旦爆发,没有任何一方会是赢家。
“这个事情,也很复杂,不知道说了你听不听的懂,不过,你还是要清楚,我是个在任何时候,都对你绝对温柔的人,不会对你发任何脾气,如果我指责了你做错事情,那个人一定不是我,你需要小心。”长羽枫看着琳儿,希望能怪看到她的眼睛,与之确认。
“嗯……”琳儿回应了长羽枫,但很快又有些害羞的低着头,默默的吃着果酱:“你跟我说这些,我们是要去白灵山么?”
“是的,不过,要等我灵力恢复才行,在那之前,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到了白灵祭奠的时候,才是可能的,会有所转变的时机。”长羽枫吃完,将碗就着水台,用手将水抬出泼在碗里,用筷子搅拌,像打蛋汤一样,将水流掉。
“那……羽枫哥哥的灵力什么时候恢复?”琳儿看着长羽枫熟练的动作,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羽枫哥哥一定经常在某个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吃着自己做的果酱,一个人孤零零的烤着自己抓来的食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看斗转星移,人来人往。
这个小小的房间,是多么孤寂。
深谋远虑的你,在夜里会害怕吗?
如此勇敢的你,在夜里会流泪吗?
与星月相伴的你,在夜里会想家吗?
“不出意外,我的堂弟会给我送来最后的药材,我只需要今天要钱熬制,然后喝下去,灵力就会恢复。”长羽枫将碗洗干净,放好,将筷子也同样清洗,水台的水减少,是需要长羽枫去溪边挑水过来的,清澈的泉水,流过小溪,来到长羽枫的水台,归于静止,归于平静。
“是拿那些毒药来熬制么?”琳儿慢慢的问着,像是一字一句。
“是啊……这是特效药,只有我们老宁家吃了不会死,其他人沾一滴,都保不齐浑身腐烂。”
“啊……”琳儿也快吃完了果酱,将勺子放好,长羽枫伸出手,示意将碗和勺子拿给他。
“你不用担心。”长羽枫清洗着琳儿的碗和勺子,勺子在碗里发出清晰的当啷声。
轻划着,是铁与瓷的清脆声响。
琳儿看着长羽枫,他嘴上说着不用担心,但是,这药……量重了就毒的吓人。
“真的。”长羽枫看着琳儿,很开心的说了一声:“我以前也吃过的,你就放心好了。”
“不……我是在想……羽枫哥哥来到灵界所经历的磨难……一定……很多……”琳儿有些心疼的说着,坐在水台上,看着自己的双腿,那里有个很明显的疤痕。
“这有什么……苦难,是我最好的导师,如果没有他们,我连自己活下去都做不到,更别提现在在这里与你谈笑风生了,无论怎么样,我都是最不可能自作聪明的那个,不是因为我不会,而是因为不可能,我清楚的知道我现在几斤几两,我可以勇敢的面对任何事情,并且绝对不会丢人现眼的退缩。我勇敢面对的事情,绝不可能是不自量力。我有分寸的,放心好了。”长羽枫将碗拿起来甩了甩水,径直的走向屋内。
“嗯……我知道……”琳儿点头,也微笑着看着长羽枫去里屋。
“所以啊……我现在,绝对是苦中作乐,你不要担心,也不要为我害怕,没什么的。”长羽枫走出房子,将门锁上。
“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吗?你堂弟。”
“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你愿意陪我看日落吗?”长羽枫一屁股坐上水台,坐到琳儿的旁边。
眼睛正视着她,
她的身高也和自己差不多,甚至坐高比自己要高,现在所看见的,是她向下的脸,眉清目秀,带着期许。
“当然愿意……虽然现在仅仅是午后。”
“那可真是荣幸。”
“不过,这样好吗?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不是很好吗?享受,这个午后。对了,我去拿些干草铺在这里,午休怎么样?”
“嗷……你这么说……我倒觉得可以了……”
“你是猫咪吗?打哈欠像是猫叫。”
“可能吧,我上辈子,是一只猫咪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