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弘业口口声声的斥责着郝远山,覃云深在旁竟有些词穷。
他不知道他外公玄弘业对我郝远山的恨意从何而来,他处在两头极为尴尬,玄弘业是他的外公,却骂着他的太佬爷。
这关系……有些难堪。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请你滚出这里,只要你身上流有郝家的血,你就不是我的外孙,我们青家与郝家誓不两立。”
玄弘业拼尽所有的力气,把覃云深给推出了竹居。
他恨玄芸雅的不成器,当年若是他知道玄芸雅救的覃渊是郝远山的外孙,他宁肯当时杀了覃渊,以为族人报仇。
覃云深有些难过,他倚在竹居的门前,一声又一声的唤着玄弘业。
“外公,你听我说,你相信深儿,这中间一定有误会。奶奶跟我说青家对郝家有恩,她一直都记得这份恩情。”
“我不相信太佬爷会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外公,你把门打开,我求你了,让我替母亲尽尽孝。”
直到被玄弘业推出竹居的那一刻,覃云深才想通了当年他母亲在生下他后就离开了覃渊,一切皆因家族之间仇恨的虐恋。
覃云深觉得玄弘业的话,对他父亲覃渊和母亲玄芸雅来说有些不公平。
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影响下一代。
更何况上一代的恩怨,很可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不要让我再说难听的话,我亲眼所见我的大伯,我的二叔,我的家人死于郝家的屠刀之下。滚!”
玄弘业把拐杖摔在了门板上,他大声的痛骂着覃云深,此刻他心中意难平。
“外公,不论你相不相信,终有一天我会找出真相,为我太佬爷洗刷罪责,我相信太佬爷不是作恶的人,这其中必有隐情。”
覃云深说完毕恭毕敬的对着玄弘业站的位置,磕了十个响头。
玄弘业不认可他,痛骂他的样子,让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了他母亲在覃苑落落寡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