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振聋发聩的声音响起,大家轰然不已,这萧定天是何等的霸气人物,用如此直截了当的方式替秦海抱不平,所有人瞠然。
萧定天眼高于顶,个性执拗,否则亲生女儿也不会离家出走,多年未归,就算上了年纪,这骨子里的烈性一点不改。
“萧董消消气。”秦海反而淡定:“我初出茅庐,又是生面孔,大家不知道我的深浅,抱以置疑也在所难免,朱老板要是还有疑虑,不如再考考我?”
萧定天眼睛眯起,不识好歹的家伙,好心替他撑场,他还要自找麻烦!
现场来宾都是数得出来的人物,看到他这么主动,有赞赏的,也有不以为然的:“这小子心机深,拿我们当踏板,他来扬名。”
“能不能扬要看他的本事,朱老板可不是等闲之辈,有他出手,这小子是龙还是虫,一目了然。”这人轻蔑地笑笑。
龙爷叹息着,双手按在手的拐杖上,金海小声道:“您担心了?”
“朱老板为人谨慎,更喜欢出其不意,秦海肯定会遇上麻烦。”龙爷仿佛看到即将上演的情景,哀叹道:“机会与风险并存。”
金海此时瞟向周军,提醒道:“您也要留心周军的想法,他才是您亲传的弟子,您有爱才之心不假,但秦海和您之间没有师徒的名份。”
这番话说得龙爷心一颤,他缓缓回头,看到周军双眼通红,已经退到人群之外,内露怯,这份不自信令得他心激荡:“缺失天赋不要紧,连魄力也没有了,唉。”
周军这几次都表现得太过心急,对秦海的敌意也是越来越明显,很难让人无视,龙爷不禁想到,等这次活动结束的一,有必要找他好好聊一聊,缓解他心的情绪。
否则,如何沉下心来潜心研究,令自己再上一层楼?
再说那朱静之眉头皱起,冥思苦想,白婉思忍不住说道:“想得这么用力,要出难题了。”
赵凝雪心头一悸,一对美目幽幽地望向秦海,只见他一脸亢奋,满心期待地望着朱静之,没有丝毫的惧意,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是个憨批吧?
就像人人眼里的差等生正巴巴地望着班主任给他出难题,这题要是过了,从此晋升学霸,要是过不了,他就是打上烙印的差等生了,就这,还兴奋?
朱静之终于有了动作,离去两分钟后折返回来,将手的东西缓缓地铺在桌上,动作极为轻柔,龙爷一看,这不是织物碎片嘛,不妙。
一般混玩的都对大的类别比较熟悉,像瓷器、玉器,青铜器等等,大类别的知识丰厚,但这古织物是不折不扣的小类别,冷门知识。
朱静之的思路出其不意,龙爷也没想到,横垮在秦海面前的这座大山会是朱静之!
秦海也吓了一大跳,这不是为难人嘛,织物?!
他心里一激灵,看到他这表情,朱静之淡淡地一笑:“怎么,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就当着大家的面道歉就完事了,我也不会为难你。”
原本退到人群外围的周军马上挤了过来,嘴角带着冷笑,这张狂的家伙终于踢到铁板了。
国内对古织物了如指掌的人少之又少,这一类的专家极为珍贵,秦海皱起眉头,戴上手套,拿起那块织物仔细揣摩。
这东西是道观里绝没有的,是第一次看到的东西,秦海暗自提了心,道观里没有见过的,那就得纸上谈兵,谈不谈得起来,就要另说了。
看到他紧锁的眉头,赵凝雪不禁心忐忑不安,白婉芳凝视着孙女的表情,双眼微怔,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少女情怀总是诗,自己这孙女好像是情窦初开了。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有如此造诣已经不错,何必逞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