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的,怎么把这事忘记了,车还停在院子那边,还没去上车牌呢,那临时车牌只够一个星期用的,今天必须把车牌上了。
喝了酒,脑子都不好用了,他赶紧跑去玄真阁,门口和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萧家兄弟在院子里支开了桌椅,摆上了茶具,这特么的哪是守店呀,这是享受生活哪。
“你俩够小资的呀。”秦海打着哈哈进来,一看店里,正有人在里面打转,现在货柜上的不少东西都是给兄弟俩交过底的,什么东西保底多少钱,他俩清楚,剩下的自已把握。
他问赵雷在哪,萧虎说赵雷今天一大早买了些水果牛奶出门给邻居们道歉去了,正挨家挨户送呢,萧虎瞟了他一眼,嘀咕说总得有人擦屁股。
“你大爷的。”秦海晓得他的意思,敢情他是那个拉屎的?
萧虎干笑了几声,不吭声了,秦海走进店里,那唯一的一名客人来得早,正双手背在身后端详着货架上的一方砚,听到脚步声扭头,眼睛眨巴了一下。
“你就是老板?”这男人四十来岁,眉毛极瘦,说话的时候有一丝讪媚相,眼缘一般。
秦海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地方藏得深,您都找来了,这是要出,还是想收?”
“藏是藏得深,那响动大呀,谁不知道这条巷子里昨天跑车炸街,江北玩圈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了。”这人双手一直在身后,藏着东西。
这人说着拿出一幅画,说是家里早些年从国外收回来的,想看看能不能换些钱,秦海接过来一铺开,上面倒有名字——《迎春图》。
说是《迎春图》,上面却绘着不少鸟,倒是画得挺有朝气。
“这幅画是我太爷爷那辈在南洋留学时收的,在我们自己家也传了快百年。”这人说起来眉飞色舞,唾沫都跑出来了:“秦小爷识货,您帮掌掌眼,要是能,您就收了。”
秦海也没说话,嘴角轻轻翘起,萧虎机灵,马上递上放大镜,秦海接过来一扫,就是微微一笑:“这画我收不了。”
“怎么,”那男人的眼睛狂眨:“这纸张的成色,还有这画作,可是在咱们家实实在地呆了百年,这百年下来,还不够值钱的?”
秦海眼里放光,把放大镜挪到一块石头上,示意他来看,只见那块石头上站着一只鸟!
“这鸟怎么了?”那男人不懂了。
砰,秦海把放大镜放下了,这鸟没有眼睛,这印有点不对头。他一寻思,摇头道:“不好意思,您这幅画到别处看看吧,我这里收不了。”
那男人一下子急眼了:“这真是我家传的,一代传一代,百年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