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心里日了狗,这小子说来就来,小的时候在山上惹了祸,被人家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扑通跪下,在老道长面前涕泪横流,哭得人家都不好意思找麻烦。
不过,道长那是千年的老狐狸,这只小狐狸也是他一手带大的,能把他骗了?等把苦主打发走了,秦海还是会挨收拾,饿肚子是经常的。
这时候,他就会从自家收拾一点剩菜剩饭给秦海送过去,曾老板看得真情实感,赵雷默默地打了个呵欠,反正不能发表意见,就看着吧。
“小兄弟,真不容易呀,少年成名,那就枪打出头鸟,怪不得你来骆家园捡漏。”曾老板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交给他:“你看你,又会鉴定,又懂得风水堪舆和相术,这是全才。”
“全才称不上,能混一口饱饭吃就不错了,这一关能不能过去还不知道。”秦海叹息道:“这次来骆家园,就图找一些像样的古董回去,好东山再起,那些做旧我是不要的。”
牛气!曾老板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竖起大拇指道:“少年出英雄,这话真没有说错,小伙子,你实在是太牛了,我告诉你,骆家园里古董最多的是宝斋,正品多。”
宝斋,这不就是朱静之媳妇告诉他的那间店吗?怪不得楚大师和杜志鹏都腻在里头。
这曾老板说自己叫曾安,也是半道进了古董行当,有高人指路才走到现在,但真要和宝斋比起来,那实在是差远了。
曾安说得来劲,手机响了,他脸色一变,骂了一声娘,挂了电话说店里出了点事,得赶紧过去,来不及招待两个人,秦海反正也要去骆家园,就一起过去得了。
三个人到了骆家园,一起去了曾安的店里,现在时间不算早,店门口半个人影都没有。
别处还是人头攒动,赵雷就纳了闷了,转头看着曾老板说道:“这怎么回事?”
人没有就算了,秦海一抬头,曾老板店里的招牌上被人喷了血!
血沥沥拉拉地落下来,滴落到地上,地上的已经处于半凝固的状态,他再往前走几步,就正好彩踩到。
还有些血糊在招牌上,把店名都要盖住了,这些血散发着阵阵恶臭,就这样,哪个客人敢进门,伙计们正在想办法把血给洗了。
曾安滚圆的肚子都气得在鼓动,脸色铁青,骂咧道:“这特么什么情况?”
“老板,咱们的招牌让人砸了。”这伙计的声音带着哭腔,这砸招牌对开店的人是大忌,这招牌没烂没碎,没被摘,但被人泼了血,和砸招牌有什么两样?
秦海蹲下沾了一点血放在鼻子底下一闻,哈哈大笑道:“泼得好,泼得妙!”
外面看热闹的大多是骆家园的老板和伙计,还有些不怕邪气的客人,拿手机拍视频的更不是在少数,听到他这么说,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曾安一拍肚子,不敢置信地说道:“不是,这怎么还泼得好了,这是把我曾安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呢,这招牌就是我们的脸面。”
“曾哥你有所不知,这血不是普通的血,是黑狗血。”秦海顺手抽出张纸巾把手擦干净,大大咧咧地说道:“这谁泼的,你得好好谢他辈祖宗。”
这番话把大家听乐了,招牌都被人霍霍到这个样子了,还要感谢别个?这是脑壳让驴踢了吧,已经分不清好坏。